故而,幷州之卒要為陛下,為大漢守住這道防線。
殺戮還在繼續。
冀州軍卒望而生畏。
當他們頂著火箭,滾石,圓木登上防線,才明白戰爭僅是開始。
全甲持刃的幷州之卒,以極為猙獰的姿態揚起刀鋒,斬下他們的首級,帶著肅殺之勢,撲向另外的冀州之人。
“殺。”
“殺。”
“殺。”
高幹連聲高喝,持劍撲殺向前方。
大漢鎮國府制,北府中郎便是此處防線的領軍之將,連戍邊將寧毅都要聽從調令,只要殺死張楊,防線即刻崩潰。
“轟。”
張楊放棄防禦,揮刀朝著高幹劈下。
刀鋒捲起夜風,宛若要劈開整條井陘防線。
‘吭哧’一聲,刀鋒沒入橫起的盾甲,將其削為兩半,刀鋒擦過對方護臂之胄,帶著一串火星落下。
“鏗。”
高幹亦是神情猙獰。
持劍刺入張楊的肋下,同樣被甲冑所阻。
二人不設防禦,更無視四周廝殺的軍卒,瘋狂朝著對方劈砍過去。
一刀,兩刀,三刀,四刀。
金石交錯之際,鏗鏘聲迴盪防線。
第五刀,張楊雙手下壓定業斬碎橫起的長劍,劈開高幹刀痕遍佈的胸甲,傷口深可見骨,大量鮮血汩汩而湧。
“貴胄之家。”
“焉知劍與刀在戰場上的區別。”
張楊單臂擒著高幹,橫刀於脖頸之上,漠然道:“陛下登基之日,凡為中郎將以及一軍之將,皆被賜下定業之刃,你死於此刀之下,大幸。”
“張稚叔。”
“你們是漢臣,我們是不臣。”
“你以為我們不想做一個漢臣?
“你以為我們不想做一個為天子建功立業之臣?”
高幹嘴角揚起一抹獰笑。
無視脖頸撞在定業刀鋒,用全身力氣掙扎出些許空隙。
倒持斷劍決然刺入自己腹腔,從後腰洞穿,撞擊在張楊腹部的甲冑腹吞,寸止難進。
“無知。”
“可悲之人。”
張楊割下高幹的首級,眼中滿是冷意。
鎮國府軍卒,魚鱗甲,定業刀是標配,豈會被斷劍所傷。
至於瀕死高呼什麼不臣漢臣,高幹還真以為自己是大漢忠臣了?
高幹之死。
對於防線戰爭影響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