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
袁隗一陣氣急。
族中兩個最出彩的小輩,竟然如縮頭烏龜一樣。
難道,袁基,袁術就眼睜睜看著汝南袁氏,如弘農楊氏般凋零?
“叔父。”
袁基突然正色道:“陳王遇刺,與袁氏無關吧?”
“沒有。”
“某也不知是誰。”
袁隗神情不變,沉聲道:“某猜測是大將軍何進,可他沒有任何理由,至於其他士族根本沒有膽魄,許是有人想要看到我袁氏與陳王交惡。”
“月旦評呢?”
袁基惆悵無比的問道。
“某所為!”
“但不得不為。”
袁隗神情陰沉無比,寒聲道:“某從三公之位退下,你一介九卿不足以鎮士人,汝南多少士家就因為陳國新封十二縣遣人來洛陽呈遞名刺,若我們真的對陳國無動於衷,誰敢以汝南袁氏為大樹蔭庇,爾等思量過嗎?”
“罷了。”
袁基神情複雜道:“今日朝議,陛下拒了擢升公路為河南尹的公文。”
“無妨。”
“一個河南尹而已。”
袁隗端起案几上的茶水喝了口,沉聲道:“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即刻給大將軍府送上名刺,爾等亦要在朝議之時催促陛下立儲!”
“好。”
袁基點了點頭。
立儲之事,已經迫在眉睫。
劉宏信任劉寵,劉牧,未來新天子可未必。
若劉辯為儲君,所能用之人絕對不會是宗室,而是外戚何進。
天子用宗室,並懼宗室,吳楚七王之亂為前車之鑑而歷歷在目,誰敢篤定陳國不會取代新天子,從而君臨大漢。
與此同時,大將軍府。
何進神情陰戾的將幾本線裝書籍丟入火盆之中。
掾屬張璋恭敬道:“大將軍,陳留衛家僅洛陽就賣出十餘萬冊書籍,無人知道陳國是如何謄抄這麼多書本,但我們發現每一本書近乎都有分毫不差的字跡,可能是拓印而成。”
何進抽出一柄長劍,冷聲道:“劉寵不死,某心中不安。”
“大將軍。”
“何不殺了劉牧!”
一側,掾屬吳匡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