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欄只是一陣冷笑,道:“勞遵,妮作為三級管事。不但不想著為劍堂賺取更多的財富,竟敢以權謀私,打著劍堂的幌子,四處惹事,你剛才的話語,我已經錄音並確定是你本人,你。該當何罪?”
勞遵一哆嗦,雙腿痠軟,噗通跪在地上,嚎啕道:“三級管事勞遵,見過牛大管事。”
牛欄面色微冷,道:“說吧,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樣。如果你的解釋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將會將此事彙報給劍組。”
勞遵一聽,更是嚇破膽。
劍組的存在是專門監管不聽話管事的,換句話說,一旦管事犯了事,哪怕是輕的,管事本人必須要死。若是重的,那就是全家都要滅絕的懲罰。
當即,他痛哭流涕,道:“牛大管事,我……這一切,我都是無辜的啊,我的孫子輩周劍綁架了。我不過是找他要人的,我擔心子孫,這……也是人之常情啊。”
“人之常情?哼,你敢說你剛才沒有動用劍堂的勢力來對付周先生?”
“我……”
勞遵無語凝噎,一頭撞在地上,哭泣道:“請大管事饒命。”
“饒命?呵呵,你的命值錢嗎?”
牛欄一陣不懈。
旁邊,王大狗看的心驚膽戰,差點就一膝蓋跪了下去。
他如何看不出來,這位掌管東太地區的大管事生氣了,若是追究起來,勞遵過來龍省就已經犯了規矩,他也是難辭其咎。
卻是,勞遵是偷著過來的。可是你王大狗沒有回報給上級,也沒有盡到阻攔的義務,那麼,憑藉這個,牛欄這個一級管事就可以治他得罪。
不講理?
開玩笑,劍組那些殺星會跟你講道理嘛?
不過令他稍稍放心的是,下一刻。牛欄就轉而看向周劍,原本怒氣衝衝的樣子頓時轉為笑臉。
“周先生,您看,應該怎麼處理?”
牛欄道:“這個勞遵已經觸犯了劍堂的規矩,況且,他不明事理,竟然縱容子孫四處惹事。惹事不說,這老犢子竟然還敢來要人,我看他死不足惜。”
後面,勞遵聽了,心中驚雷炸起,眼珠子差點驚的冒出來。
掌管劍堂東太地區的大管事,竟然對東陽一個小嘍囉如此客氣。簡直如僕人對主人似的……這……
勞遵血液沸騰,震撼不已,卻是很快明白其中的關鍵。
完了!
徹底完了!
事到如今,他再不明白,那也就不配當一省管事了。
僅僅憑藉那一級大管事對周劍的態度,他便知道這周劍不是一般人,什麼狗屁東陽三爺,什麼優點小錢,假的,都他麼是假的啊。
這貨……極有可能跟劍堂真正的上層有關係啊!
勞遵悲痛欲絕,爬行兩步,靠近周劍,一頭栽倒:“周先生……請……還請您瘦下來留情……”
勞遵的言語都有些結巴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期盼自己能活著離開,可勞家還有許多人啊。
為了儲存勞家的血脈,哪怕他自己還有孫子勞爾頓雙雙死絕也無妨。
於是,他狠心一下,狠狠的扣頭,道:“周先生,我勞遵,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我……罪無可恕,只求您……能夠手下留情,不要將我勞家斬盡殺絕。”
門口處,黃巍看到這一幕,徹底傻了,腦袋如宕機一般。雙眼睜大,不知覺間,一股黃水留下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