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懷“自損八百傷敵一千”。
當天晚上,他沒有被趕出主臥。
不過,虞歸晚去陪江予安睡覺了。
他還是一個人獨守空房。
臥室裡。
虞歸晚關了大燈,只留下一盞柔和的落地燈。
她將江予安摟在懷裡,給她掖了掖被子。
自從有記憶裡以來,江予安幾乎很少有機會能跟虞歸晚單獨睡在一起。
每次都是江聿懷哄她睡著了,然後離開了。
這一次她被虞歸晚摟在懷裡,鼻尖裡縈繞著的全是虞歸晚身上的花香氣息,整個人都有些不可思議了。
江予安抬起頭,看向女生,“媽媽,你今天怎麼會突然想要和我一起睡覺啊?”
虞歸晚摸了摸她的臉,嘴角微勾,問道,“安安不喜歡嗎?”
“喜歡。”江予安小聲地道,“很喜歡的。”
哪怕從小到大,她很少有機會單獨黏在虞歸晚的身邊。
但她還是本能地很喜歡跟虞歸晚待在一起。
就算是江聿懷將她帶在身邊,也一直在給她講著一些有關虞歸晚的事情。
在她的眼裡,虞歸晚真的很厲害,很厲害的。
女生溫柔地笑了下,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安安,訓練的這些日子裡,是不是很辛苦?”
她的聲音很好聽,不疾不徐,帶著幾分清澈的溫涼。
江予安還沒從虞歸晚親了她一口的驚喜中回過神來,就聽見這話,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頓了下,才小聲地開口,“有點。”
虞歸晚沒說話。
“不過,我一點都不累。”
江予安繼續說道,“媽媽,我知道你和爸爸都很擔心我訓練的時候會不會受傷,會不會很辛苦。”
她抬起頭,藉著柔和的光線看著將她抱在懷裡的女生,“可是媽媽那個時候,也很辛苦。”
聽見這話,虞歸晚神色微頓了下,低眸看她,“誰告訴你的?”
江予安依偎在虞歸晚的懷裡,抱著她,“很多人。”
她奶聲奶氣地數著,“有爸爸,奶奶,外婆,與溪阿姨……”
“他們說,在媽媽遇到爸爸之前,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傷,但是媽媽很厲害,是最最最厲害的那個,比爸爸還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