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漫漫,武道永無止境,你們三人好生修煉就是。”
站在涼亭內,寧不悔等三人神情恢復正常後,便仔細告誡了三人一句,轉身回到房間裡,修煉太古劍訣。
雖說正經修煉速度猶如龜爬,但總好過沒有。
很快,夜色便降臨了。
夜,涼如水,黑如墨。
冬天的寒意,更是隨著夜幕的降臨,愈發的刺骨。
長安內城,皇宮。
御書房。
現年一百歲的唐皇李存民,正坐在龍椅上,翻閱著奏章。
“陛下,該喝藥了。”
這時,一位年齡不過三十五歲上下的美婦,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湯,走了進來,將那碗湯放到了書桌上的一個角落。
“嗯。”
李存民淡淡應了一聲,將那碗冒著熱氣的藥湯,兩三口就喝下肚子裡。
美婦走上前,將碗和湯匙放在一盤的盤子上。
然後,她一對柔荑輕柔地捶在李存民的肩膀上,時不時停下來,幫他揉一揉,按一按,並沒有說話。
李存民看了一會奏章後,放了下來,一手把美婦的兩隻手拉到自己面前,深深吸了一口。
旋即,他輕聲道:“愛妃今日給朕又是送湯藥,又是捶背的,說吧,有什麼事情要求朕?”
美婦從背後摟住了李存民,更將身前的一對飽滿隔著薄薄的衣衫,緊緊貼著李存民的後背,柔聲道:“陛下可還記得那個寧神醫?”
龍椅上的李存民哈哈一笑,道:“朕自然記得,就是他,替朕端掉了一個血梅花的分舵,還救了依兒,蘭陵的上報,朕記得一清二楚。”
美婦聞言,從背後跑到了李存民的面前,跪了下去,聲音悽惻,哭訴道:“陛下,靈兒想讓陛下,將這個寧神醫處死,他打了昭明。”
這個美婦,正是李昭明的生母,唐皇李存民的妃子,靈妃,楊靈。
李存民皺了皺眉,面色微青:“混賬,昭明自己技不如人,妄圖挑釁他人,難道就不能打了嗎?更何況,武者切磋,勝敗乃是常事。”
“可是陛下,臣妾聽聞,這寧不悔狂妄自大,不但打了昭明,他還打了禮部侍郎的孫子,打了司農卿的孫子,還殺了薛立人,”
“這樣的人,再讓他發展下去,以後肯定目無王法,不將我皇族放在眼裡啊,陛下。”
楊靈嚶嚶哭泣,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一副為了皇族為了唐國著想的樣子。
龍椅之上,李存民魁梧的身軀動了一下,卻又再一次躺下去,隨即低沉的聲音響起:“愛妃,我累了,你退下吧,此事休提。”
他對楊靈所言,有自己的判斷。
誠然,寧不悔是一個十分狂妄的人,揍陳舒浩,打崔宏,打皇子,殺世家子弟。
但是話又說回來,一個正常的十六歲不到的少年,有這種膽子嗎?
除非在這少年眼裡,他打殺的這些人,根本就不算什麼!
李存民猜測,寧不悔的倚仗並非他銀階上品煉藥師和書院弟子,還有和蘭陵王關係莫逆的身份。
而是另有其他!
李存民覺不相信,寧不悔會是一個普普通通邊城世家出身的少年。
只是,寧不悔到底是何來歷,有何身份,有什麼背景,他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