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清秀的女子如此說話,寧不悔也露出了笑容。
“你好,我要見塔主。”
燦爛潔白的牙齒,加上寧不悔一頭白髮,倒是顯得有些耀眼。
哐當。
寧不悔此話一出,一個路過的其他無品級煉藥師手上端著的鐵盤直接跌落在地。
嘶。
周圍響起一大片的倒吸冷氣聲。
一個個或是鏡臺境,或是武宮境,甚至是武靈境的武者,全部看向寧不悔。
煉藥塔塔主何人?
那是統領唐國所有煉藥塔的權勢人物,在煉藥塔內部說一不二,自身煉藥術也達到了金階上品,亦是唐國資歷最老的太醫。
一個開脈境三脈的小武者,竟然要見一個走到了煉藥術巔峰的大人物?
這他麼的兩者完全沒有交集好嗎!
“這小子誰啊,敢在煉藥塔裡直接說自己要見塔主的,他還是頭一號吧?”
“一頭白髮,就以為可以裝酷扮帥了嗎我呸。”
“塔主大人,豈是這種小人物說見就見的,真是荒唐。”
“這年頭真的是,什麼人都有,前一個月那個周龍是血梅花的殺手,現在又有這麼個傻子。”
“你說什麼呢,要不是人家,咱們現在不就沒有樂子了嗎?”
一大片的冷嘲熱諷中,那個接待寧不悔的無品級煉藥師女子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但是,她還在努力地剋制:“小先生,請問您有塔主大人的請帖或者請柬嗎?”
寧不悔搖了搖頭。
“請問您是長安城各大勢力的弟子嗎?”她又問。
寧不悔再次搖頭。
“一無請帖請柬,二非大勢力之弟子傳人,你有何資格見塔主,左右,把他給我扔出去。”
見到寧不悔兩次搖頭,這女子終於怒了。
守在大門兩側的兩個煉藥塔守衛齊齊獰笑著,走向寧不悔,一人一隻手,按住了寧不悔的肩膀。
“什麼時候,長安城煉藥塔,也敢對一個銀階上品煉藥師無禮了?”
寧不悔冷笑著,自空間手環裡面,取出了一枚銀質的令牌,正面刻著寧不悔的名字,背面則刻著一個蒼勁有力的大字,上!
“你是銀階上品?”
看見銀質令牌,女子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無比的細。
她在煉藥塔學習煉藥已久,自然分得清哪些令牌是真品。
可是,一個不到十六歲的少年會是銀階上品煉藥師?可能嗎?
如果是真的話,那她這些年的煉藥生涯,豈不是活的比狗還不如?
“見過銀階上品煉藥師大人。”
“見過寧大人。”
兩個還抓著寧不悔肩膀的煉藥塔守衛,立刻單膝下跪,眼神裡帶著狂熱和恭敬,看向寧不悔。
“什麼,他是銀階上品煉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