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奚薄申羊不禁笑起來。
這就是謀略,是那個小娃娃一輩子都學不會的精髓!
隨後,奚薄申羊向旁邊的人招了招手。
“去,讓我們的人做好準備,聽我命令再出來做事!”
他身旁的人立馬點頭道:“明白!”
人一走,奚薄申羊看著底下熱火朝天的戰場,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隨後,有人走上來給奚薄申羊建議道:“寨主,您看,那小子正在和胡人交戰,我們要不要……”
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想趁著奚薄志和胡人交戰的混亂,在軍中將其給暗殺掉!
聽到這話,奚薄申羊反倒笑著搖搖頭。
“不必,我就是想看看,他和榆木那蠢貨兩人到底誰能打得過誰?你現在把他弄死了,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既然奚薄申羊都這麼說了,那人自然也就退了下去。
戰場這邊很快就接近尾聲,其實奚薄志就算不出來,這場仗也肯定贏定了。
即便羌人部隊沒有這些胡人多,但他們勝在一個氣勢上,加之戰場宏大,一般人只能看到前後都是人,根本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只覺得耳邊喊殺聲震天,到處都是敵人。
此消彼長之下,心態自然就崩潰下去,尤其是還沒有主帥在場。
奚薄志的到來更像是一顆定心丸,讓戰場上的羌軍信心倍增,整個戰場持續沒多久就以胡人四散而逃作為結束。
奚薄志謹記餘人圖花的話,並沒有深追,而是帶著手底下的人會見了周圍各大羌寨的負責人。
這些羌寨的負責人在看到奚薄志的時候還有些驚訝,驚訝於為什麼來的人不是奚薄有羊。
不過奚薄志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冷靜和鎮定,給幾大村寨的負責人說對付幾個區區的胡人,根本用不著他老人家親自出手,權當是交給自己練練手。
一聽到奚薄志這話,幾大負責人更是直接被鎮住,他們知道嶺頭寨很強,沒想到竟然強到這個份上,這麼多胡人,竟然只是交給奚薄有羊的兒子來練練手?這也太恐怖了些。
當然,他們自然是不清楚奚薄有羊已經去世的訊息,在胡人還未到來之前,嶺頭寨和周圍這些村寨是有約定的,那便是一起推翻月凜城的統治地位,事成之後,月凜城就要參與的村寨一席之地。
哪個村寨不想進羌王城呢?但誰也不敢開這個頭,有嶺頭寨帶頭,他們自然也就跟了。
但那是在胡人還未到來之前,現在嶺頭寨和胡人大戰一場,傷了元氣不說,寨主還身亡了,若不能好好安撫這些各大寨子的負責人,恐怕還未來得及瓜分月凜城,他嶺頭寨就被第一個給分了。
所以,當前必須要穩住這些羌寨的人,不能讓他們起疑心,最起碼要堅持到嶺頭寨平穩完成權力交接才行。
別人平時都看奚薄志都是吊兒郎當,什麼都不會,遠遠趕不上奚薄榆木這個奚薄有羊的乾兒子。可真正需要他擔起重擔的時候,奚薄志並沒有拉胯,他能在餘人圖花提醒後立馬反應過來,就足以看出他成長有多快。
至於對這些羌寨做出的舉動,倒也不全是他的功勞,當初嶺頭寨和周圍其他村寨聯盟的時候奚薄有羊就分析過眼下這種情況,奚薄志有幸在場,倒也記住了。
眼下只不過是聽從了自己父親的教誨罷了。
在看到奚薄志如此自信的情況下,幾位羌寨負責人自然沒有過多懷疑,開始按照奚薄志的要求在嶺頭寨寨外紮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