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聲來聽聽?”
“夫……夫君!”
胡藝兒這聲夫君叫得很輕,但黃章還是聽到了,他立馬笑道:“欸,娘子乖。”
聽到黃章的稱呼,胡藝兒真是羞得想找個洞鑽進去,她低著頭錘了下黃章的胸口。
“夫君真是壞死了!”
“哈哈。”見胡藝兒很上道,黃章忍不住笑起來。
聽到黃章的笑聲,胡藝兒也知道自己被黃章給逗了,忙嗔怒道:“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這座城原本是蠻軍的領地,我流落到恆遠平原的時候,曾經帶兵打下了琅牁城,後來為了便於離開,便把當時身上的部隊全部打包送給了琅牁城祭祀館的白衣祭司,算起來,也是由一份交情在的。”
聽到黃章說起他在恆遠平原的經歷,胡藝兒聽得極為認真,黃章回來後,從來沒有給她提起過恆遠平原這段經歷,她也不知道自家公子在這邊吃了多少苦。
“現在肅南交戰,蠻軍主力被滅,我得和這個白衣祭司探一探琅牁城的歸屬問題了。”
“公……”
胡藝兒剛開口,就被黃章給瞪了一眼,她立馬意識過來,當即改口道:“夫君,為什麼不直接帶兵奪回來?”
現在蠻軍主力已經被滅,奪回琅牁城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他們現在單槍匹馬闖到琅牁城來,萬一這個白衣祭司使壞,把他們給扣住,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奪回來當然簡單,但你覺得,一直這樣戰爭下去,對百姓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當然是壞事!”胡藝兒不假思索地答道。
“嗯哼,你看,連你都知道一直打下去對百姓不好,蠻人肯定也知道,蠻人祭司推崇祖神崇拜,戒殺,戒戰,如果我懷著和平的目的和蠻人談和,找他們的祭司是最好的。”
“談和?可肅蠻之間的恩怨這麼些年了,是能說和就和的嗎?”
黃章點點頭,“當然,天下本就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對兩邊都好,為什麼不能和談?”
黃章這話引起了胡藝兒的共鳴,她也厭倦了廝殺,如果能安穩下來,那該多好。
就在兩人談情說愛的時候,城門開了。
之前的守城將軍帶著一大隊白衣甲士魚躍而出。
離得近了,黃章才看清楚,在這些白衣甲士身上,還有一個個神秘的符號,這些符號黃章在祭祀館的祖神位上見過,看來是祭祀館的標誌了。
為首的將軍向黃章行了一禮,開口道:“祭司大人有請!”
“走!”
說著,黃章便在白衣部隊的簇擁下,進入琅牁城。
近距離接觸這些白衣士兵,黃章才知道他們的變化有多大。
以前的他們,渾渾噩噩,混吃等死,現在的這些人,眼神堅定,氣勢凝重,莊嚴肅穆。
很難相信,一個冬天,祝覓竟然能把他們訓練成這樣?
而且自從有了黃章贈送的這批白衣部隊後,整個琅牁城也一改往日肅蠻交雜的混亂,開始變得井井有條。
看來,是自己小瞧了這個女人。
“夫君,這真的是你贈送過去的部隊?”黃章懷裡的胡藝兒也開始懷疑道。
在她看來,這樣的部隊,黃章都能送人?這樣太大方了。
黃章卻搖搖頭,“這是她自己訓練出來的,和我無關,我交給她的,是一支投降了兩次的,毫無戰鬥力的部隊。”
“……”
胡藝兒一聽,心中越發好奇。
“你說的這個白衣祭司,到底是什麼人?”
能把一支投降了兩次的降軍打造成現在這樣,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