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桓還是走了，而且是帶著被黃章俘虜的千牙軍一同離開的。
按黃章的話來說：我不替你們養兵，自己帶回去！
邊桓雖然離開，但這心裡卻多了不少東西，這一次回去，既是覆命，也是問罪。
至於黃章這邊的人，對放走邊桓一事根本不在意，因為有更加重磅的訊息放在他們眼前。
尤其是牛戰天，此刻雙手都在顫抖。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仿若夢境，這一波就如同還沒睡醒一樣，他得知的訊息讓他感覺是那麼不真實。
“老大是肅國大皇子？”柳寒一臉震驚地問道。
因為他在新兵營募兵，所以並不清楚黃章給邊桓自報身份的事情，還是牛戰天第一時間通知的他。
“沒錯，這是老大親口說的！”牛戰天肯定道。
“不可能！”柳寒搖了搖頭，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他不想相信，而是不敢，確切地說，是完全無法相信黃章是肅國大皇子的身份。
他無法相信堂堂肅國大皇子會淪為賊寇，與他們這群山賊同流合汙！這不是自貶身份嘛？要知道這丟的可是皇家的臉面！
但轉念一想，柳寒又不得不信。
一來，他比牛戰天更清楚當初是誰要殺黃章，蕪城指揮使賈玓！
當時柳寒還是龍虎寨的管事，對賈玓要殺黃章一事還十分疑惑，想他堂堂蕪城指揮使，何必動用如此大的動靜去攔路殺一個少年？
現在想來，如果黃章是肅國大皇子，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只是想到此，他突然後背發涼，這賈玓得有多少個腦袋？竟然敢對肅國大皇子動心思？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哎，柳寒，你說老大……大皇子他在想什麼呢？怎麼會和我們混在一起？”牛戰天有些不解地問道。
柳寒搖了搖頭。
“老大怎麼想的我怎麼清楚？”
“你不是我們中最聰明的嗎，你給分析分析唄，要不然我這心裡沒底！”
自從得知黃章是肅國大皇子的身份後，牛戰天連走路都開始恍惚起來。
不怪他反應如此大，想他一個小小的山賊頭目，連蕪城的大人物都沒有見過，這冷不防來了個天一樣大的人物，如何不讓他失魂落魄。
柳寒見他這模樣，有些好笑道：“呵，老大不比我聰明得多？再者，以我對老大的瞭解，就算你知道他是大皇子，也沒有什麼不同，該怎樣就怎樣。還有，我勸你別叫他大皇子，老大未必喜歡這個稱呼。”
說完，柳寒繼續去自己的招兵工作。
雖然他也震驚與黃章的身份，但與黃章相處這麼久，他對黃章的性格也頗為了解，一想到黃章的性格，也就不難理解他一個堂堂的皇子為何會落草為寇了。
所以柳寒對黃章的身份已經釋然。
大皇子而已，他多少還是知道的，在肅國皇室又不是嫡出，沒有繼承權，加上剛成年就發配到天府郡這等邊遠之地，甚至連蕪城指揮使都敢對他動手，他這個大皇子，可能也就剩個大皇子身份可用了，恐怕有些時候還不如他現在招的寒風營好使。
一想到此，柳寒對招兵的事情也就更加上心。
看到柳寒對黃章的態度沒有變化，牛戰天也是打心底裡佩服他，反正牛戰天自己是沒法做到和往常一樣的。
等牛戰天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黃章身邊的時候，黃章正在四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