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一彈夾子彈射完，那對男女和周圍的身體卻一動不動。
“朱哥，什麼情況？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個警察問朱能。
朱能看了兩個警察一眼，低聲說：“找機會，先撤了再說！”
三人開始半蹲著身體，慢慢往後退。
忽然，從朱能頭頂上，呼呼呼呼，略過幾十團黑煙，每團黑煙前面都頂著一張臉。
這些臉在空地上空盤旋，好像在找什麼，然後一張張臉向霧中的身體飛去，然後各自回到了身體的腦袋上，和身體合在一起。
朱能看到，很多回到身體的臉，竟然沒有下面，或者下巴只有一絲絲頸骨還連著臉頰，掛在臉上搖搖晃晃，看上去實在奇怪和噁心，可是，這些臉回到身體沒多久就長出了下巴，皮肉，恢復了完整。
周圍這些人，面色蒼白無血色，瞪著眼睛，舌頭掛在嘴邊，一個個像是吊死鬼一般看著朱能等人並開始緩緩朝著朱能等人靠近。
“朱哥，怎麼辦？還撤嗎？我好害怕！”一個警察問朱能。
朱能看著這些面目猙獰的惡鬼說：“撤不了了，別怕，大不了就是個死，死也得死的像個爺們兒，把槍給我端起來！”
兩個警察在朱能的鼓勵下，又把槍端了起來。
朱能從腰間抽出一個新彈夾換上，也把槍斷了起來，大聲對著面前的死人說：“前方的人，你們聽好了，這是最後的警告，請你們呆在原地，如果你們再往前靠近，我們將以武力回擊！”
朱能的話好像確實奏效了，那些人停下了腳步。
“朱哥，厲害，他們好像聽得懂你說的話。”朱能身邊的警察說。
“小心，誰知道這些鬼頭又要幹嘛，保持警惕，誰動就開槍！”朱能眼睛依然盯著前方。
突然，那些人的臉一個個脫離身體，拖著尾巴一樣的黑煙飛向空中，在夜空和白霧間消失。
“什麼情況？”朱能身邊的警察看著人臉消失的地方。
話音剛落，只聽到一陣陣哀嚎由遠及近，由高到低，很快在手電照明光線中出現，它們圓睜著眼睛，長大嘴巴，露出尖牙。
朱能大吼一聲：“我靠！來吧！”然後開始向空中射擊。
旁邊的兩個警察也扣動扳機，兩隻97式步槍開始噴出火舌。
瞬間，黑夜中電光閃動，槍彈紛飛，鬼臉們迎著槍彈衝來，很多鬼臉被打爛，掉落地上，化為黑煙，又騰空而起，不一會又長出一張鬼臉向朱能他們衝來。
幾十張鬼臉，密密麻麻衝向地面朱能三人，站在最邊上的警察子彈耗盡，剛要重新裝彈被十幾張大嘴咬著手腳，向後飛起，朱能和另一個警察看到急忙轉身去拉他，朱能一把抓住他的手，卻被重重的拖翻在地，十幾張鬼臉蜂擁而至一口口咬在朱能身上，朱能厚厚的防彈衣被牙齒咬穿，牙尖刺破身體，朱能只覺一陣刺痛，他躺在地上用手槍朝那些鬼臉射擊。
身上的鬼臉被打落後，朱能抬頭看著其他兩名警察，已經沒有了蹤影，只剩下殘破的衣服和防彈衣掉落在旁邊的地上。
朱能絕望地用剩下的子彈射擊空中飛來飛去的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