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樹平臺很是特殊,雖然平臺與平臺之間有著縱橫交錯的溝壑,但是跌入那些溝壑的人卻只能滾下平臺,不能繼續攀爬上週圍的小品臺,而且在那些溝壑裡也完全感應不到悟道樹的規則氣息。
“小子,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乖乖的原路返回,否則……”
“滾!”
擋在天狼前方的平臺上那名大漢剛想耍一下威風教訓天狼幾句,讓他知難而退,誰知他話沒說完就被天狼給懟了回去。
“我去你M的!”
這大漢也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直接掏出一根比天狼大腿還粗的狼牙棒,猛的就朝他的腦袋砸了過來。
天狼鬧出的動靜不小,早就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這貨本來想在眾人面前耍一下威風的,卻不曾想對方連臺詞都不讓他說完,他的憋屈可想而知了。
鏘!
斬天刀已被天狼拔出,他想都沒想就一刀劈向那大漢。
鏗!
兩把看起來重量天差地遠的兵器碰撞在一起,結果卻亮瞎眾人的雙眼。
只有一掌寬一指厚的斬天刀不但將大漢手中的狼牙棒給劈飛了,還將他的半聖域給撕裂,一刀斬到了他的身上,瞬間鮮血橫流。
看著身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刀痕,大漢毫不猶豫的跳進了平臺旁邊的溝壑當中,因為他知道,天狼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他已經被斬為兩段了。
對這個結果,天狼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不說他星空體已經到了第二層巔峰,本身就力大無窮,就是用萬源金煉製的兵器就足夠那大漢喝一壺的。
一把完全由萬源金煉製的兵器,重量何止數萬斤,一般的修者連拿起來都覺得吃力,不過由於血祭的關係,斬天刀與天狼心神相連,重量隨隨心而動,完全不用擔心太輕而拿著不舒服。
小肥站在與天狼平行的小平臺上,本來還有些害怕,但是看到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不是天狼的一合之將,慢慢的也就將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不過才走到十幾級的時候,小肥就走不動了,天狼在它的身上打下一些禁制保護它的安全,讓它慢慢體悟這裡的規則,然後獨自上路了。
以小肥的修為和肉身之力,天神境之下也很少有人能夠傷它了。
而此刻,天家和冰風谷的人已經將筱寒圍在了中心,其中包括了那位之前被敖靈砸爛了嘴的俊逸青年。
“師妹,你可別怪師兄無情啊,這可是你背叛師門在先的!”
那名自稱筱寒師兄的俊逸青年目光不斷的在筱寒的身上游走著,眼中露出了貪婪而邪惡的目光,一副色中惡鬼的模樣,如今撕破了臉皮,他也露出了真面目。
“別廢話,要打便打!”
筱寒左手抱著一張古琴,右手的玉指扣在琴絃之上,柳眉倒豎,憤怒的看著眼前那青年,她如今算是看透了這個宗門,之前她還一直把他們當家人,現在想起來她都覺得噁心。
“敬酒不吃吃罰酒,等我將你玩膩了再丟給那個小子,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麼囂張!”說到這,那俊逸青年面目猙獰了起來。
他對天狼的恨意可以說是倒盡三江之水都無法洗清,本來冰風谷的老祖已答應,天幻秘境之後就讓他和筱寒完婚,沒想到卻被天狼截了胡。
“不用等了,你現在就可以看到!”
一道數十丈長的刀芒突然自下方劈了上來,那冷冽的殺意,讓盤坐在周圍的人面板一陣收緊,似乎這一刀是衝著他們來的一般。
“擋住他!”那青年驚駭的喊道,因為天狼這一刀正是對著他劈出的。
但他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天狼雖然沒有學過什麼高深的刀技,但是他對元氣的掌控,還有那強大的肉身,也不是這些人能比的。
再加上剛才他聽到了那青年的話,含恨出手,似乎暗合某種奇妙的道韻,是的刀勢大漲,連天狼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在這一刀之下全身而退。
那青年連跳下平臺的機會都沒有,只來得及祭出一個銅鐘將自己罩在裡面,天狼的那一刀就已經劈到了。
砰!
那銘刻了無盡靈陣的銅鐘瞬間爆碎,那青年被劈飛到了另一座平臺之上,身體如同一個爛布袋般殘破,已經沒有多少完整的地方了,就連元神都已經佈滿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