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眾人見那少年被帶走,一時也在討論少年剛那一番話,不過話題很快被說書先生搶去。
說書先生一賣關子,並未立即開口,笑問說道:“且問各位看官,可知近日江湖之上,發生了一件天大之事?”
“什麼大事?”
“我剛走一趟江湖回來,也沒聽說有什麼事情,老黃頭兒,你的訊息難道比我還要靈通?”
“老黃,你這老兒忒不爽利,莫要討打,快些說來。”
靖水酒樓回頭客多,都是熟相視,大家都知道說書先生的脾氣,開篇之前,總得要吊一吊人的胃口,只是紛紛笑罵一句,並不在意。
老人嘿嘿一笑,滋溜一口小酒,才慢慢道:“二閣三宗之一的平淵宗被滅,疑是玄離三大王牌之一陷陰鐵騎覆滅。”
場上一片寂靜,沒了剛才和說書老人打趣,來這酒館打牙祭或者飲酒的武者大多都是江湖人,二閣三宗算得上是他們心中武道聖地。
酒樓之中,坐於一樓靠近右窗的一名武者起身,臉上到是頗有憤懣之色:“定是那蘇幕遮那廝妖言惑眾,推廣那可恨的“禁武令”導致我等江湖武者束手束腳!”
“哼!要我說嗎,那朝堂奸臣當道,國君小兒妄害忠良,聽信妖言,企圖給我等武夫帶上枷鎖,我等豈能如他們所願!”
一番感慨激昂的說詞,倒是讓許多武者贊同。
不過卻惹惱了眾才子,蘇幕遮開創的科舉制正式為他們設立出入朝堂機會。
而那些江湖武夫口中的忠良竟是那無恥世家門閥之輩,屬實讓人氣憤,這不讓這些寒門子弟咬牙切齒。
二樓中,高武本想下來給那不知好歹的人一個教訓,卻被洛玄胤攔了下來。
洛玄胤還笑著打趣到:“蘇老,看來我是昏君,你是奸臣在這江湖武夫心上是刻上去了。”
洛玄胤這番話讓張兼文等人微彎了腰,不知道這位活閻王是否因此惱怒。
一位穿著白衣儒袍的俊年就看不下去了,指著這群武夫罵道:
“爾等武夫不明是非,將那奸臣當成忠臣,你這腦子怕不是都往肌肉上長了吧!”
那名武夫很不相信這弱不禁風的文人居然敢反駁自己的話,當即就不服:
“老子說話,你有意見?這大荒永遠是有實力的人能站著說話,像爾等武道天賦低下之人也配與我說話!”
當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哼,粗鄙之人!江湖之人以武犯禁,常常欺壓平民百姓,你說說爾等不是害群之馬還什麼?就算用無力,我等也不會屈服的!”
“不服氣?你們有什麼不服的!優勝劣汰,弱肉強食,本就是這大荒的法則,還是讓老子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說罷,那名武者便朝這那書生衝去,本想一把抓住書生的脖子,卻被一道真氣震飛了出去。
那名武者臉上猛地一僵,徑直飛去撞向牆壁之上,嘴中吐出鮮血。
“靖水酒樓有規定,一入靖水,無論在外有多大的仇和怨皆不可在此武鬥,違法者輕著驅逐靖水,重著死!”
一道聲音從酒樓後方傳來,聲音聽起來頗有寫年輕,但能隔著這麼遠將這名武者震飛,恐怕不是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拿到聲音傳來時,這樓被就多出了一位布衣男子,那男子五官冷峻,一撫衣袖。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