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麼看待西哲,他人很好。”只不過經歷過太多磨難,對世間萬物的看法大不相同罷,也造就他行事完全不受束縛,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他有這個能力,也就這個實力。
可他依然被人魚的火種束縛了數千年,想來他的承受也到了極限。
“他對你是很好,可對別人不一樣。你看看他是怎麼對我的。”上次那個孫子,如果不是遇上他們,怕是早去了閻王爺那裡報到。
西哲的行事完全是分人來的。他不太擔心風心雅,他是擔心安定那個小子。
都說人魚是極少氣的,他既然看重風心雅,又怎會容許一個礙眼的人在他面前晃擋,定是會想辦法解決了。只希望安定別碰上這個傢伙,要不然真得為他燒高香了。
“他對雅雅不會……”度恆突然明白過來玄武的意思,悻悻的笑了笑,安定就自求多福吧。
“你啊你,你以為安定被西哲虐風心雅能坐視不理,搞不好最後倒黴的是西哲,最最後倒黴的就變成了你!”西哲的怒火總得有個人承受,度恆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誰讓他們是千年老友!
“這話扯得有點遠了,怎麼扯到我身上來,那是他們的事情。以安定的聰明,雖會受些苦,但還是能夠化解的,本神龍對他有信心。”
玄武無奈的搖頭。遇上西哲還能好過的,也就只有度恆一個了。
安定確實不好過,卻不是西哲帶來的,而是眼前這個一模一樣的自己。
他心裡想什麼另一個自己好像能完全知道,而對方想什麼,他卻是半點不知。
在這個菱形的空間裡,他花費了許久,將生命之力注入打破平衡才出來,可又進入到另一個空間當中。而另一個自己亦步亦驅的跟著自己;看得他心慌不已。
也不知道心雅如何了,會不會遇到同樣的情況,是不是平安,她又會如何解決呢。
打不得殺不得,傷害另一個自己,就是等於自殘。可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一時又找不出原因。
安定現在所處的空間是個圓開空間,與之前風心雅在財神的大殿有些相似,不過裡面還是空無一物。
水光依然在頭頂流轉,壁障也如水般無聲無息。
安定乾脆盤膝坐了下來。他沒有再急著走出路。他發出,這一處和剛才所在的菱形空間就是一處地方,連走過的步數都是一致的。
既然如此,他想要出去,除非是完全破開其中的秘密。
現在沒有食物,沒有水,他還需要儲存體力。每一分體力地要節省,才能在想到辦法之後還有力氣破開這一切的虛妄。
虛妄!安定腦中突然閃個這個詞,可又抓不住和理點。
一切皆是虛妄,一切都是假的。既然是假的,說明另一個自己也是假的。
只是,有什麼東西會將自己的複製得一模一樣。
對了,是鏡子。只有沒有瑕疵的鏡子,才能將自己的模樣完全復刻。
如果真的是在鏡子之中,那麼這面鏡子也真是成精了,不但困住自己,還弄出一個一樣的來迷惑他。
只是,要如何才能讓鏡子現出原形來?
西哲靜靜的看著度恆,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個皺眉,一會又笑得燦爛。他是在想風心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