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停靠在珊瑚島,有乘客陸續下了遊輪。
“雅雅,離開船還有一個多小時,要不要下去走走?”安定看著手錶,在船上枯坐也難捱,各處逛逛時間過得也快。
風心雅有些意動,在人群中搜尋到度恆的身影,見他身邊圍滿女孩子,才笑著道:“也好。”
安定伸手去牽風心雅的手。
風心雅猶豫一瞬,到底沒有拒絕。
風沁與李素一路說說笑笑的從二樓下來,後面跟著風南熙和劉宛珺,幾人與風心雅碰個正著。
風沁見風心雅與安定牽著手,臉黑如鍋底。
二人在和風村也見過幾次。安定高大俊朗,氣勢比風南熙更勝,表面雖冷,但也是個慣有手段的,哄得和風村的大媽大嬸對他讚不絕口,處處都把自家兒子比了下去。
“上樑不正下樑歪,果然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都是婊*子。”
風南熙氣極,沒想到母親對著外人嘴巴也這樣毒,一點面子都不給雙方留,正想出言阻止,有人比他快。
安定一個跨步把風心雅護在身後,正欲對風沁開炮,而後風心雅的行動更快。
風心雅氣怒而衝,眸中紫光一閃,對著風沁一壓。風沁膝蓋一軟,“啪”一下跪在風心雅和安定面前。
血脈絕對壓制!
正欲下游輪的人都看了過來,驚訝有之,不屑有之,更多是看熱鬧心態。
剛剛那個說話的老女人還一臉趾高氣昂,下一瞬也沒見有人出手就自跪地上,這是什麼神操作?
風心雅始終沒有說話,她不屑與風沁這種人費口舌,只是冷冷的盯著風沁,無形的壓迫力不斷釋放。說她都無所謂,敢編排母親,她半分都不容許。
離得風心雅近的人都感到呼吸困難,風南熙額上都冒出冷汗,劉宛珺拉著李素退出好幾步。
這種氣息,她在情人江皓傑身上感受過好幾次。
眼前的女子是什麼人?風沁為什麼要招惹她?
劉家背靠著江皓傑,行事也不無顧忌,但劉信雲風次與她耳提面命,遇到同江皓傑一樣有特殊能力的人,最好避而遠之;他們招惹不起。
被風心雅針對的風沁可想而知,跪在地上,壓迫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一絲;冷汗如雨下,面色蒼白,心裡更是涼透了。
從前在村裡,不論她說什麼,風心雅從來都沒有爭辯過一句,更別提發火。
風南熙痛苦的閉了閉眼,復又掙扎著睜開來,抬頭看著風心雅,啞著聲音帶著祈求道:“雅雅,求你放過我母親一次!”
以前雅雅不說,多是因為自己。為著他考慮,心雅把母親那些難聽的話和難過都嚥下肚中。
可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他和父親是母親身邊最親近的人,她要作,要搓磨,他們除了忍還是忍。父親說過那是他的選擇,即最初做了這樣的選擇,一切的後果再苦再痛也得受著。
而他,作為兒子,更沒得選擇。那是生他養他的母親!
可雅雅不是!
雅雅沒必要為了誰而無限度的牽就!本身就越走越遠的兩個人,他不願與之相對,不願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互相傷害。
風灺爺爺的決定是對的,讓他和父親帶著母親離開和風村,遠遠的,越遠越好!
風心雅看著風南熙,憔悴,焦慮,幾分頹廢;雙眼佈滿血絲,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隱見苦,痛與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