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辣眼睛!
原諒他只是想在這山顛曬曬晨起的太陽,也吸吸東來紫氣,把本就漫長的歲月再無限期的延長下去。
只是不小心睡著了,被吵來起看一出大戲。
不能再看下去了,要不然朱雀往後準找他算帳。
“玄武!”陳其友臉色瞬沉,全身的火熱如潮水退去,又突至寒冰之中,壓在姝機身上動彈不得。
“你做了什麼?”
終日打鷹,反被鷹逐了眼,這是報應嗎!
姝機又急又怒,用盡力推,力氣被柔骨花所化,軟綿綿的還是使不上半點勁。
兩個曖昧的抱在起。
“哎喲喂,如我所願!”司桐化為人形站起來,手中的柺杖在陳其友身上推了推,把他從姝機身上推了開去。
“你……”陳其友雖驚,面上依舊鎮定。
司桐所用的不是靈力。
這個世上,除去靈力衍生的各種靈技靈咒,還會有什麼樣的力量是他們不知道的。
姝機狼狽的爬起來,軟著腳離得陳其友遠了,才盤腿坐下來化解柔骨花的性力。
陳其友用力翻過身來,手撐地想要起身,被司桐打了一柺杖,又趴到地上。
“乖乖兒給我躺著!”
“玄武,你想怎樣?”陳其友也不掙扎,眼神卻沒有離開司桐。
“不是我想怎樣,是你們想怎樣!”司桐雙手握著柺杖,將下巴靠在上面。似是年老,經不住疲憊,瞌瞌沉沉睡了去。
白色的眉須在呼吸中輕顫,取下墨鏡的臉上,細細碎碎的皺紋布了網。
飽經風霜的老者,與歲月同壽。時光不老,他卻用背甲記憶了光陰。聚急的風雨,翻天的海浪,炙熱炎炎的焦烤,雷騰電閃間走過日日又年年。
孤獨不是一種情緒,變成一種最好的陪伴。
他就柱著柺杖立在那裡,千百年如一。
陳其友頭轉了幾次,身上依然不能動。
隨著無極之火的升騰,姝機身上散出一陣芳香,風一吹,遠遠散了去。
無靈的消耗,無極之火又淡了一絲。
姝機皺眉,目光如刺,扎向陳其友。這是柔骨花帶來的影響,如果沒有靈物滋養,無極之火還會再弱下去。
世間靈氣依舊流失,不知去向。太行山中經這幾日的鬧騰,能夠納為己有的所剩無幾。
助火者唯有紫晶。
司桐睜開一條眼縫,對姝機道:“可好了?”
姝機站起活動了手腳,點了點頭。有心道謝,話憋在嗓子裡上不來。
前事歷歷在目,她滿心所想都是無極之火弱勢與陳其友的侵犯。
“我……陳其友我帶走了!”
司桐點了點頭。
姝機用鞭子綁了陳其友,提在手上,借勢飛身下了獨峰。
“哎喲喂,又忙活一場,如我所願!”司桐打了個哈欠,慢慢幾步,又成老龜臥在擋風的巨石後。
“怎麼樣怎麼樣?”度恆期待著結果,目不轉睛的盯著風心雅。
“陳其友落到姝機手上,司桐……又睡了!”風心雅睜開眼,收回探尋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