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雲臉色一頓,果然還是認出來了。
再裝作不認識,可就令人寒心。
他拱手相敬道:「程兄眼力卓絕,佩服佩服。」
「果真是你!」程墨見李星雲承認後,心情十分的激動的上前兩步,語氣急切的說道:「李兄,你當初究竟是怎麼了,邊境那一戰,到處都在宣揚你說就此隕落,若不是看到你手中的聖人筆墨,我還真以為你的文寶怎麼流落到一名商販手中了。」
「這裡說話不痛快,找個地方喝點?」李星雲見到朋友,微微笑著提議道。
「好!我去買兩壇酒,去江邊暢聊!」
說著,兩人勾肩搭背的離去,那些燈籠以及面具全都不要了。
路上,程墨開著玩笑說道:「李兄,你這面具倒是挺逼真,我剛才答對了謎面,能不能換個面具。」
「我手上的這個?想得美。」李星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可是從鈞天君那個摳門鬼手中搜刮來的,是難得的戰利品。
不僅能更換容貌,連聲音都能改變。
「不給就不給,你最近去了哪裡?」
「沒什麼印象了,一覺醒來就在豫章古城外,然後知道今天是中秋佳節,就來湊個熱鬧了。」
「湊熱鬧你不去廣寒宮?那裡在舉辦中秋詩會呢,多少讀書人都上趕著呢。還有仙子般的美人兒。」程墨狐疑的打量著的他。
「你怎麼不去。」李星雲反問道。
程墨苦澀的笑了笑,說:「還是不去自取其辱,我自愧不如,出來走走散散心,結果就碰上你了。」
李星雲說:「那裡有這麼多儒家天驕?連程兄都甘拜下風?」
「畢竟豫章古城中有白鹿洞書院,天驕數量要遠超當初的江陵城,而且還有滕王世子在,他可是對廣寒宮的仙子極為上心,大多數人都會賣一個面子給他的。」
聽著程墨的說法,李星雲這才有些明悟。
看來這個滕王世子,是看中了廣寒宮的仙子?
不過僅憑他當時遠遠見了一面的印象,覺得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那樣的美人兒,那個風流才子不喜歡?更何況家室殷實的滕王世子呢。
一路討論著,二人來到了一處江邊的亭子中。
這裡距離廣寒宮很遠,但依舊能看到那高聳的宮殿,宮殿的頂端宛若升起一輪明月般,灑落著霜華將宮殿浸染的銀白。
二人落坐在石凳上,以壇喝酒。
狂飲一大口後,程墨開始問及正事。
「李兄,快與我說說,你當初在大秦那,究竟看到了什麼?這近半月來,都有人在傳儒家大劫,邊境也都在整肅軍隊,準備應對戰爭了。」
李星雲找了一個切入的地方,開始娓娓道來:「那就從我踏足大秦聖院那一刻說起吧。」
「當時...」
二人一講一聽,講的人面容時而憤怒,時而有苦澀的笑笑,聽得人攥緊著拳頭,更是全程頂著一張陰沉下去的表情,越聽越陰沉。
直到太陽都落下,天邊漸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