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辭官帶著母親回鄉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謝言晚說的這倒是實話,她與吳宇生原本便算是點頭之交,說起來還沒有跟王子淇熟悉的多。且那人的脾氣……
也許他的心中是有王子淇的,可是後來做的事情,也忒讓人寒心了些。
聽得這話,王子淇鼻端一酸,手中的款子也不由得放了下來,輕聲道:“是我對不起他,如果不是我的連累,他不至於如此。”
若是當初西楚皇帝不知道自己心悅吳宇生的話,他也不必落得辭官的下場。見王子淇眼中的自責,謝言晚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傻丫頭,與你無關的。”每個人的性格註定了他之後要走的路,況且兩個人的糾葛,到最後那般收場,也的確怪不
得王子淇。
若是真怪,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聞言,王子淇勉強一笑,一面夾了菜送進嘴裡,只是那神情裡到底是有些落寞。
見狀,謝言晚在心中嘆息一聲,拿起筷子夾了個丸子送進嘴裡。
不想她剛咬了一口,頓時便覺得胃裡一陣反胃,登時便捂著嘴衝了出去。
她忍著到了院裡再也忍不住,整個人扶著院子裡的一棵樹,吐了個昏天黑地。
王子淇初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待得聽到外面傳來的嘔吐聲,頓時便扔了手中的筷子衝了出去,關切的扶著謝言晚,焦灼問道:“晚兒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上官翰驍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張臉慘白的撫著胸口,眼中還帶著嚶嚶淚光,整個人的狀態差到了極點。
謝言晚吐得沒力氣說話,王子淇六神無主,見到上官翰驍來,頓時便叫著他道:“寧王,您快來看看呀,晚兒姐姐不知道怎麼了,吐得格外厲害。”
見王子淇都快飆淚了,謝言晚抬手擺了擺,道:“無妨,方才那丸子太膩了些,這才吐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上官翰驍已然匆匆的進了房間,端了一盞茶來,遞給她道:“漱漱口吧。”
謝言晚感激一笑,漱了口,也覺得胃裡舒服多了,便喊了丫鬟前來收拾。
不想丫鬟剛來,便聽得上官翰驍吩咐道:“去請大夫來。”
聞言,謝言晚頓時笑著擺手道:“哪兒那麼嬌氣了,不必請大夫。”
上官翰驍正色道:“如今皇叔不在,侄兒自當好好兒照顧你,皇嬸身子要緊,還是請大夫看看吧。”
見他這模樣,謝言晚頓時覺得自己若是反駁了就有些不近人情,只得笑道:“也好,那就請大夫吧。”
這邊疆的風格外的冷,又才下了雪,天氣更是寒涼。
謝言晚知道自己這個身子落下了不少的病根,雖說這段日子洛清彥幫忙調理了不少,可是到了冬日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今日嘔吐,想來就是因為受寒的原因。
然而等到大夫給她診治了脈像之後,卻給出了眾人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恭喜夫人,您這是喜脈啊!”
一言出,房間內三個人三張臉色。
謝言晚是懵、王子淇是喜、而上官翰驍的卻是怒。
房間之內,瞬間便響起了王子淇歡喜的聲音:“晚兒姐姐,你有喜了呀,真的是太好……了……”
她的話在上官翰驍陰沉的臉色之中,越說越小,到了最後,自己也察覺出不對來。
不對啊!
鳳棲止不是太監麼,謝言晚怎麼會懷孕的?
而此刻,上官翰驍的眼中,更是一臉的陰沉,自家皇叔是個真真切切的太監,可謝言晚怎麼能……懷孕的?
“皇嬸的確應該好好兒說道說道,您怎麼就有喜脈了呢?”
上官翰驍這話一字一頓,說的咬牙切齒,謝言晚的臉色更是青了紅、紅了紫。她此刻的臉色就跟開了調料鋪子一樣,精彩紛呈。好一會兒,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來,摸著自己的小腹,顫顫悠悠的問道:“大夫,您是說,我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