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晚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笑眯眯道:“唔,千歲爺若是覺得是威脅,那便是吧。”說到這裡,她猛地低了低頭,擺脫了他鉗制著自己的手,張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貝齒輕輕啃咬著,讓他的手指有些酥麻微癢,其間又帶出隱隱的疼痛感來,而謝言晚的聲音,則含糊不清的傳來:“所以,夫君可要答應?”
說這話的時候,謝言晚的神情裡也多了幾分媚意。
鳳棲止眼神一眯,抬手便將她打橫抱起,神情裡帶著幾分欲色,暗啞著聲音道:“看你表現。”
……
直到夜半子時,千歲爺的考驗終於結束,謝言晚蜷在他懷中沉沉睡去,臨睡之前,無數次的在心裡咒罵了眼前的男人。
變態,簡直是大變態!
而被她在心中暗自詛咒的男人,則是一臉愛憐的望著倦極的謝言晚,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這丫頭是個倔的,且他也不放心她獨自一人留在京城。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帶著眼前的丫頭一起出發了。
討好了千歲爺的謝言晚,終於如願以償。而宮中的連貴妃,卻在為著自己兒子即將出徵而大發雷霆。
“寧王呢,怎麼還沒到?”
吩咐宮人三催四請之後,上官翰驍依舊未到,連貴妃在宮殿裡走來走去,神情裡盡是陰沉和不悅。
如今皇帝的蠱毒已經進了五臟六腑,眼見得活不過今年的,可是上官翰驍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征,這不是將大好的時機拱手讓人麼!
連貴妃心急如焚,遲遲等不到上官翰驍,頓時衝著外面道:“來人,再派人去催!”
不想這話剛出,就聽得殿外傳來宮人的聲音:“啟稟貴妃娘娘,寧王來了。”
聞言,連貴妃頓時便擺手道:“快請進來!”
“兒臣給母妃請安。”
見上官翰驍進殿,連貴妃頓時揮退了下人,等到殿內只剩下她們母子之後,這才開口道:“驍兒,此番迎戰,你不能去。”
聽得這話,上官翰驍微微蹙眉,問道:“為何?”他原以為連貴妃是因為別的事情要跟自己說,卻不想,一開口就聽到她提打仗之事。
這倒是奇了。其中的真實原因,連貴妃自然說不得,她咬了咬牙,找了一個比較冠冕堂皇的理由,嘆息道:“你才大婚,這時候就上戰場,將你媳婦兒置於何地?驍兒,雖說母妃之前不
大喜歡她,可你既然娶了人家,總得為她負責吧?”上官翰驍倒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神情一暖,溫聲道:“母妃放心,此事兒臣已經跟輕塵說過了,她也體諒兒臣。畢竟國家興亡乃是大事,兒臣身為西楚一員,怎能
眼睜睜看著別國進犯?”
連貴妃沒想到葉輕塵竟直接便表示了支援,登時便有些臉色不好,沉聲道:“她是你的妻子,就算是心中有苦也是不能說的。驍兒,你怎能這般不知情識趣兒?”
聞言,上官翰驍頓時笑道:“母妃放心,她是理解兒臣的。”
“本宮不理解!”連貴妃見葉輕塵這一招不好用,索性直接沉下了臉,紅了眼眶道:“母妃就你一個兒子,才在身邊過了幾日團圓日子,你就要出征去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母妃怎麼
辦?”上官翰驍不想她竟然直接哭了,當下便有些嘆息,安撫道:“母妃放心,兒臣會多加小心的。只是此番乃是國家大事,不是兒戲,母妃身為貴妃,乃天下女子表率,怎可這
般做派?”
他一面說著,一面扶著連貴妃,掏出帕子來替她擦淚。
上官翰驍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溫和的跟連貴妃說話,更遑論這樣的體貼。
連貴妃先是一愣,繼而那眼眶越發的紅了幾分。她接過帕子擦了眼淚,又坐到椅子上,低聲道:“母妃只是……捨不得你。”
見狀,上官翰驍的心中也有些酸澀。雖說連貴妃做了許多的錯事,可到底是他的生身之母,如今這模樣,更讓他不是滋味兒。
他心中發酸,直接便跪在了連貴妃的面前,沉聲道:“是兒臣不孝,讓母妃傷心了,等到兒臣平定戰亂,再回京來給母妃負荊請罪。”見他這模樣,連貴妃頓時便將他扶了起來,嘆道:“罷了,原本也是母妃為難你了。”她是心急則亂,倒是忘記了,如今的形勢已然由不得上官翰驍做主,自己眼下只能祈
禱這一場戰事快些結束。又或者,祈禱皇帝能夠活得再久一些,至少久到驍兒得勝歸來!
“母妃,兒臣不在的時候,也請您多多保重。”
上官翰驍說的誠摯,連貴妃的神情更是柔軟下來,勉強笑道:“好,母妃會的。驍兒你此行前去,也要多加小心,要讓母妃等回來一個完好無缺的你。”說到這裡,連貴妃又覺得眼眶溫熱,而上官翰驍更是心中愧疚,念及連貴妃過往種種對自己的好,不由得再次磕頭道:“母妃,先前的事情,是兒臣的不對,兒臣給您賠禮
道歉了。”聽得這話,連貴妃微微一愣,下一刻便覺得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委屈有之、歡喜有之,最終,都化作了一句話:“哪有當孃的跟兒子計較的?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