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踩著的是柔軟的地毯,手上牽著的是可靠的男人,謝言晚唇角笑意點點,而臉頰上的紅潤,也隨著離主院逐漸靠近,也更加的紅了幾分。
就連那白嫩的耳垂,此刻也染上了豔麗的顏色。
將謝言晚扶到床前端坐,那全福婆婆便將杆金鑲玉的秤雙手奉上,笑眯眯道:“千歲爺,請掀蓋頭吧。”
鳳棲止依言接過,而後輕輕挑。
面似桃花綻放,眉如青山含黛,眼若春水興波,唇是櫻桃浸水。
安靜凝眸,如空谷幽蘭般沉靜;嫣然笑,又似春日百花盛放。
鳳棲止的呼吸瞬間被刻意的放輕,就連圍在外面的那些下人們,也都紛紛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時不慎,就會驚擾到床前的這位美人兒。
見他望著自己連眼睛都不眨,謝言晚頓時便有些緊張,無措的抓著自己的衣角,輕聲問道:“阿止,我可好看?”
下刻,便聽得鳳棲止暗啞的聲音響起:“甚好。”
好到讓他想要將謝言晚藏起來的念頭更深重了幾分,恨不能將她揉到自己的骨子裡去,讓她的美只為他人所綻放。
聽得鳳棲止的話,謝言晚頓時便長出口氣,眉眼彎彎的笑道:“那就好。”
因著全福婆婆絞了面,所以謝言晚的肌膚看起來越發的白嫩如玉,像是剝了殼的雞蛋,軟嫩到誘人咬上口。
此刻她笑,鳳棲止這種衝動越發的明顯了幾分。
他掩飾般的回過頭,淡淡道:“端酒來。”
大紅的的托盤上放著兩盞合巹金樽,內中盛滿了陳年佳釀。
鳳棲止端起杯酒,謝言晚則順勢端起另外杯。那金樽不大,可是謝言晚真正端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激動到連拿酒杯都有些脫力。
眼前的男人,眉眼之中的光華更甚,靠近她的時候,更讓謝言晚心中陣悸動。
她將手跟鳳棲止的交錯,而後藉著對方的力道,將他手中金樽內的酒飲而盡。
那帶著辛辣氣息的味道瞬間瀰漫了整個口腔,謝言晚更是被嗆得眼眸帶淚,唇上幾分酒漬,泛著水汽的光芒,彷彿在若有似無的勾引著他,邀君來嘗芳澤。
鳳棲止眸光暗沉,心中激盪,可面上卻更加的淡然,將金樽放下之後,便沉著吩咐道:“都退下吧。”
他這話出,房間內看熱鬧的人哪敢反駁?當下便要出去。
雖說今日是洞房花燭的好日子,照著規矩是要鬧鬧洞房的。
可是,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膽子進去鬧上撓。
開玩笑,他家主子的溫和都給了這位正經的主母了,對他們這些辰字科的人,照樣是言不合放冷氣。
然而他們不敢,卻不代表別人不敢。
譬如,眼前這位。
聽得鳳棲止這話,原先蹲在角落裡看熱鬧的男人頓時便站起了身子,帶著戲謔道:“千歲爺,你彷彿有點不厚道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