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男人,她謝言晚還真不稀罕。
“這就是了,所以殿下,你我再無瓜葛,別再糾纏我!”
說出了心裡的話,謝言晚頓覺得暢快無比,她毫不掩飾自己眼眸裡的厭惡,走到陸嬤嬤面前,道:“嬤嬤,咱們出去吧。”
眼見得謝言晚離開,上官翰燁頓時要攔,卻被陸嬤嬤擋住了去路,淡淡道:“太子殿下,還請保持跟郡主的距離。”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本宮!”
見上官翰燁衝著陸嬤嬤發脾氣,謝言晚頓時回頭冷厲道:“不巧,太子爺,您在我眼裡,也不算什麼東西!”
說完這話,她徑自拉住了陸嬤嬤的手,轉是便朝著外面走去。
臨出門前,她又回眸冷笑著道了句:“順便提醒您句,你若是指望著拿我爹來壓我,那就別做夢了。萬我個不高興,說不定就去皇上面前鬧通呢。畢竟貞和雖然沒有大本事,卻也是西楚國的祥瑞!屆時,倒黴的可不定是我呢。”
而後,她看也不看上官翰燁的臉色,徑自便離開了。
她這話是赤裸裸的威脅,上官翰燁的眼神瞬間陰沉無比,咬牙切齒道:“謝言晚!”
這個女人還真是屢屢的挑戰他的底線,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啊!
正在這個時候,只聽得遠遠傳來謝琳琅的聲音:“太子哥哥!”
上官翰燁定睛看,頓時看到了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他再不敢停留,當下便奪門而出,朝著反方向跑去。那模樣,簡直是落荒而逃。
上官翰燁路上都不敢停留,似乎只要停下來,就會出現謝琳琅那張格外恐怖的臉。
直到他回了東宮之後,方才癱軟在椅子上,大口的喘著氣兒,心裡的憤怒也越發的累積起來。
他猛地從位置上站起身,急匆匆的衝著外面道:“來人,備車攆,本宮要去鳳儀宮!”
不行,若是讓他真的面對謝琳琅那張臉,他會瘋的。定要讓母后想個辦法,毀了這門親事!
“母后,您定要幫幫兒臣啊!”
皇后正在軟榻上閉目養神,睜開眼就看到上官翰燁臉咬牙切齒的模樣,衝著自己訴苦。
“那謝琳琅不知道得了什麼髒病,身上臉上被撓的沒有塊好肉!如今父皇卻將她賜給兒臣,以後兒臣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啊!母后,求求您幫幫兒臣,將這門婚事作罷吧!”
他訴苦了半日,皇后卻只是捏著額頭不語。
好半日,她才方才揚手,將下人們都揮退了之後,方才沉聲道:“皇兒,就算謝琳琅再骯髒不堪,這門親事你也是退不得的。”
“為何?”
聽到上官翰燁的質問,皇后的眼神也陰冷了下來,寒聲道:“因為,這門親事是大長公主所提,她在皇上那兒的情分不淺,皇上既然答應了她,便不會輕易反悔的!”
這個老虔婆,她拉攏了多年都不肯鬆口,卻是暗中裡幫扶連氏那個賤人!想到這兒,皇后就氣不打處來。
偏偏這老虔婆的位分高,她每次見了都得畢恭畢敬。不為旁的,只因她於皇帝有恩!
聞言,太子卻是鬆了口氣,道:“母后,如果您擔心這個,那兒臣告訴您件事兒,你聽了肯定會高興的。”
他將謝逍遙告知自己的情形說了,末了又道:“如今父皇怕是煩她都來不及呢,您若是去說情,這婚事定能退了!”
不想皇后聽完之後,先是喜,呢喃道:“怪不得皇上這幾日神情憂愁,竟是因此而來。”這樣來,那老虔婆的優勢反而變成了劣勢,當真是妙極!
而後,她卻又猛地沉下了臉,搖頭嘆息道:“只是這樣來,你這個婚事是退不得了。因為,皇上是拿這個婚事做他最後個人情。你作為兒子,在這個時候堅決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聞言,太子頓時便頹然道:“那,難不成兒子這輩子都要看著那個醜八怪麼,兒臣不要啊!”
皇后卻格外不在乎,只點了點太子的額頭,笑嗔道:“這有什麼難的?她是你的妾侍,見與不見不都是由著你做主麼?等到娶過來之後,給個院子鎖起來,不讓她見人便是了。”
聽到皇后這樣說,太子才徹底高興起來,恭聲給皇后行了個禮道:“還是母后您有辦法,兒臣就聽您的。”
說到這裡,他猛地又想起來謝言晚,頓時神情沉,咬牙切齒道:“母后,兒臣還有件事兒。謝家的那個郡主,兒臣要定了!”
“她?”
皇后頓時想起這些時日謝言晚被連貴妃拉攏的情形,蹙眉道:“這丫頭雖說是祥瑞,可是如今連氏那個賤人直在跟她暗通曲款,若是她嫁過來反倒成了別人的棋子,那可怎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