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她這話,鳳棲止神情一冷,拿著勺子的手也頓住,問道:“說說看,怎麼回事。”
謝言晚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末了又道:“我看那吳將軍擔憂的很,你說會不會出事兒啊?”
見她為別的男人擔心,鳳棲止抬手朝著她腦袋上重重一敲,聲音裡也帶出幾分不滿來:“管她呢,真有本事,就將這京城鬧翻天。反正,這一潭死水,已經好久沒有被人攪動過了。”
聽得這話,謝言晚頓時鄙夷道:“您這純屬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說著,她自己卻先笑了起來,說到底,這跟她也沒什麼關係,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看事情,本來也算是看熱鬧裡面的人。
“今日生意如何?”
對於謝言晚要賺錢的想法,鳳棲止其實是嗤之以鼻的,畢竟鳳府的家業多到數不清。可若是這小丫頭願意去玩一玩,拿來做個消遣,他也是不介意的。
養一個敗家的丫頭,他還是有這個能力的。
聽得鳳棲止詢問,謝言晚頓時眉開眼笑道:“今日賺了好多錢呢!”
怪不得妙書說這個行業雖然做的人少,可是前景卻廣闊,只今日一項收入,便已經讓她賺回來了十分之一的本錢呢。且這才是頭一日,等到日後生意做起來,那就是個源源不斷的聚寶盆。
她提起錢來雙眼放光,頓時引得鳳棲止嘲笑:“沒見過錢的小丫頭,本座的庫房你可去看過了?”
只這府上庫房裡存放著的寶貝,便可以買的謝言晚所在店鋪的那整條街了。
聞言,謝言晚頓時想起了鳳棲止當時扔給她的那把金鑰匙。當時她倒是想去看看來著,可是後來事情一忙就忘記了,此時聽得鳳棲止舊事重提,謝言晚頓時眼眸一轉,起了小心思。
她賊兮兮的偎到鳳棲止的身邊蹲下,將那小腦袋放在鳳棲止的腿上,仰頭道:“阿止,我問你件事兒好不好?”
“說。”
她的髮絲隔著柔軟的布料,仍舊能夠傳來微癢的觸感,也成功的讓鳳棲止停下了筷子。
“唔,我是不是你的?”
謝言晚問這話的時候,一雙眸子裡閃著渴盼的光芒。
見她這模樣,鳳棲止只覺得一顆心都軟了下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靠近了謝言晚,暗啞著聲音問道:“小丫頭,你還想是誰的?”
這話卻是間接地承認了。
謝言晚笑的眉眼彎彎,繼續問道:“那,你是不是我的?”
聽得她這話,鳳棲止一臉無語,捏了捏她翹挺的小鼻子,道:“你莫不是傻了?”
“是不是嘛。”
謝言晚難得撒嬌,這模樣嬌憨可愛。縱然鳳棲止明白這只是她的偽裝,卻仍舊心頭猛地一跳,繼而點頭道:“是。”
聞言,謝言晚笑的越發開心,像極了偷到腥兒的貓一樣,拍手道:“你是我的,那你的東西自然也是我的。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阿止,你庫房裡的寶貝,都歸我了。”
說完這話,她賊兮兮的從鳳棲止身邊溜走,一臉歡喜的朝著庫房去了。
只留下位置上的鳳棲止搖頭失笑,繼而嗤道:“這個賊丫頭。”
而後,他起身喚了陸嬤嬤進來,吩咐道:“去將本座那件天絲軟甲找出來,給她穿了吧。”
聞言,陸嬤嬤頓時遲疑道:“少主,使不得,眼見得天熱了,您的身體可離不得啊。”
那天絲軟甲冬暖夏涼,最重要的是,鳳棲止身體裡的那個東西,若是沒有天絲軟甲的壓制,這個夏日定會度過的格外艱難!
鳳棲止卻只是望著謝言晚離開的方向,幽幽道:“除了她,本座什麼都離得。”也唯獨她,離不得!
見鳳棲止神情堅定,陸嬤嬤嘆息一聲,到底躬身道:“老奴遵命。”
眼見得陸嬤嬤這般,鳳棲止親自將她扶起來,輕聲道:“嬤嬤,委屈你了。”
他沒有明說,可陸嬤嬤卻懂了,她眼圈一紅,顫聲道:“少主,您到底是老奴一手養大的。”
所以,她縱然是門主的人,卻為了少主,而處處跟門主作對!
鳳棲止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便轉身離開了。
而身後的陸嬤嬤,卻是鼻子一酸,眼眶裡的淚則落了下來。少主心裡的苦太多,她都明白,為何只有門主不明白呢!手機使用者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