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晚笑的眉眼彎彎,她正愁著沒辦法找上官翰燁的麻煩呢,轉頭就被自己調教的手下出賣,當真是出好戲啊。
“可惜千歲爺不在。”謝言晚托腮呢喃著,不由得開始想念鳳棲止來。
若是那個老妖孽在,恐怕會讓事情更精彩的。
而最重要的是,鳳棲止的手裡有那塊令牌,謝逍遙想要高枕無憂,她就偏偏要將這令牌丟出去讓他安睡不得。
還有上官翰燁,自己敢做,就要有本事敢當嘛。
陸嬤嬤只隨意看了眼,就知道謝言晚心裡憋著壞呢,這丫頭跟自家主子樣的腹黑。偏她又生了張格外純真無害的臉,當初就連自己都被她這模樣給騙了過去呢。
不過好在,她雖然心機不少,可那顆心卻是乾淨的。
“嬤嬤,提著那支人參,咱們看戲去。”
謝言晚眉眼彎彎的笑,想起謝逍遙去了謝琳琅的院子,頓時便來了興致。
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讓敵人吃癟,豈不是快哉?
見狀,陸嬤嬤縱容的笑,應了聲:“好。”便去取了人參來,不用謝言晚交代,她便拿了那支上好的百年老參。
看戲嘛,不帶些誠意怎麼行呢?更何況,這種誠意,不過是擺擺樣子罷了,根本無需送出去。
還未走進,便能聽到那院落之內傳來謝琳琅憤怒的聲音:“父親既然說家中丟東西了,那就該查家裡是誰偷了才是,為何要來搜我的房間?難不成是覺得我偷了麼!”
她昨日裡在大長公主那裡請太醫給自己查驗身體,得到的結果卻是她沒有事兒。不知為什麼,即便太醫都這麼說了,謝琳琅依舊寢食難安。
昨夜裡直到天亮才睡著,不想剛躺下就聽到了太子來了的訊息,謝琳琅慌忙讓丫鬟給自己梳妝打扮,這頭髮還沒盤好呢,居然就有下人前來她這裡放肆!
謝琳琅越說越委屈,眼中含淚的叫道:“反正母親也死了,父親若是覺得我礙眼,大可以讓人也殺了我算了,剛好可以趕盡殺絕!”
她從外祖母那裡得知,母親身死的那夜,謝逍遙手上沾滿了鮮血!她原本是不大相信這事兒的,只是這會兒氣急了口無遮攔,竟直直的說了出來。
話出口,謝琳琅便臉色煞白,帶了幾分倉皇。
而謝逍遙的臉色更是難看,陰沉著臉道:“誰跟你說的?”
他其實不用問便能想得到,除了大長公主還會有誰這般說?
縱然他如今覺得的謝琳琅討厭了,可是當年也是真真切切的寵愛過的,如果被她這樣指責,謝逍遙只覺得股無名怒火升騰而起,冷聲道:“連你也覺得,是我殺了你母親?!”
“我,我——”謝琳琅有些後悔,卻又不知該怎樣解釋,正在諾諾的時候,卻見門外有女子施施然走了進來。
謝言晚今日著了件蝶戲水仙的上衫並條軟銀輕羅百合裙,腳上踩著珍珠軟鍛鞋,隨著她行走的步伐,耳朵上的珊瑚明月璫隨之晃動,將她的身形越發襯托的玲瓏曼妙。
映著春日裡的旭日驕陽,竟顯得格外的嫵媚動人。
“父親也在呀?妹妹,我來看看你。”
謝言晚說話的聲音格外溫柔,可是在謝逍遙看不到的地方,她卻朝著謝琳琅,挑了抹鄙夷的笑容。
“賤人,你來做什麼!”
看到謝言晚,謝琳琅便覺得自己所有的理智都已經消失不見,她恨恨的上前,指著院門,厲聲道:“給我滾出去!”
“琳琅,不得無禮!”謝逍遙原本神情已經有所緩和,可是聽到謝琳琅的話之後,頓時便火氣上湧,沉聲道:“她是你姐姐!”
謝琳琅怒火中燒,冷厲道:“我沒有這樣的姐姐,我的母親乃是安平郡主,也只生了我個,這小賤人想做我姐姐,也不看她配麼!”
聽得她這話,謝言晚格外配合的往後退了步,苦澀道:“罷了,今日我不該來。我只是過來給妹妹賠罪的,昨日裡雖說陸嬤嬤見你沒規矩,就打了你兩巴掌,可是我到底是做姐姐的,心疼的很,所以想著來送你些補品。罷了,罷了。”
她口口聲聲說罷了,然而腳下的步子卻絲毫沒有往後退。
反而是陸嬤嬤,在聽到這話之後,眉眼冷肅道:“謝二小姐,奴才是宮裡的人,最見不得人不守規矩。昨日裡你見到郡主無禮,按照宮規,原該這樣教訓。只是郡主心善,堅持要來給你賠禮道歉。這是禮物,還請你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