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原以為是什麼事,聽到這個之後,頓時冷笑道:“一個下賤的歌姬,死了便死了,還值得驚擾老爺麼?”
“下賤的歌姬?蕭念,她可是你送的,這主僕情分斷的挺快啊。”
謝逍遙冷嘲熱諷,蕭唸的火氣也噌的湧了上來,咬牙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她自己掉湖水裡淹死了,同我有什麼關係!”
“好,這事兒跟你沒關係,那天晚上你又為何會出現在巡防營的倉庫?而且恰好就在你出現之後,那裡便起火了!”
聞言,蕭念更覺得謝逍遙是沒事兒找茬,當下便冷哼道:“馬車壞了怪我麼?謝逍遙,你今兒吃錯藥了吧?怎麼,心裡不舒坦,就想來我這裡發洩火氣?滾!”
從公主府回來之後,謝逍遙一日都沒有進過她的房,反倒是跟那些歌姬奴婢夜夜笙歌,蕭念早就忍不住想要發火了。可她還沒發作呢,謝逍遙居然先找來了。
她這模樣,謝逍遙更覺得此事同她拖不了關係,當下便上前一步,狠狠地掐住蕭唸的脖子,陰森森道:“蕭念,別跟我裝傻,令牌呢!”
蕭念被他掐的呼吸不暢,臉色紫紅,一雙手不住的拍打著謝逍遙,艱難道:“什麼令牌,我不知道,謝逍遙你瘋了麼,鬆開!”
而房間內的下人們更是被嚇壞了,呼啦啦跪了一地,誰都不敢說話。
謝逍遙手上力道加重,冷厲道:“你若是不知道,會特意支開我,讓你的人去偷了麼?事前調虎離山,事後毀屍滅跡。為夫倒是沒有發現,你的兵法計謀竟用的這般好!”
他很快就將事情連成一條線,更認定是蕭念命人放火,將自己引出去之後,再讓蓮遙偷令牌。其後,又將蓮遙殺害死無對證!
至於蕭念拿令牌做什麼,更是再明顯不過了,畢竟,蕭家可是一向支援的都是二皇子!
而好巧不巧的,藉口狩獵卻“意外”發現軍隊的,也是二皇子!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不過都是人為罷了!
蕭唸的眼前一陣發黑,她的手拼命四下抓著東西,在摸到桌案上的茶壺之後,頓時便朝著謝逍遙的身上砸了過去。
茶壺裡是一壺的滾燙開水,謝逍遙被燙的吃痛,手也鬆開了一些。
蕭念趁機將他推開,劇烈的咳嗽著喘息,一雙眸子也變得赤紅。
“謝逍遙,你是不是同那支軍隊有關!”
蕭唸的聲音裡格外的淒厲,謝逍遙的瞳孔劇烈收縮,便想再次上前來抓蕭念。
卻不料,對方已然有防備,拔下頭上的簪子,指著他厲聲道:“謝逍遙,你若敢動我,那你永遠也別想得到令牌!”
這話一出,謝逍遙殺機更濃,冷聲道:“令牌果然在你手裡。”
蕭念哪裡知道令牌在何處?可是眼下她卻知道,唯有這樣才能讓謝逍遙投鼠忌器,不敢動自己。
“把令牌給我。”
謝逍遙的聲音格外平靜,可是那眼神裡的冷意卻似乎能將蕭念凍結。
“你以為我傻麼?給了你東西,你豈不是要殺了我?”蕭念要緊牙關,將簪子仍舊指著謝逍遙,手卻在不住的抖動著:“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告訴你,東西就我在手裡不假,有本事你就找著然後殺了我,如果你沒有這個本事,那就好好兒供著我!”
見狀,謝逍遙心中快速盤算了一番,冷厲道:“來人,將這院子給我封了!”
聽得這話,蕭念頓時厲聲道:“你敢!我是皇上親封的郡主,我母親是大長公主,謝逍遙你有幾個膽子,敢動我!”
然而謝逍遙吩咐了下人之後,自己便徑自朝著府醫處走去。
他自然不會真的將蕭念永遠囚禁起來。他需要做的,便是給蕭念下藥,然後找出令牌的真正位置。
然後,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