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謝逍遙揮了揮袖,哼了一聲,道:“進去吧,剛好,我也有話要說!”
眼見得他們父女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來,蕭念這才悄然鬆了一口氣,旋即陰沉著臉走了進去。
房間內生著金絲銀碳,縱然是被禁足,可是蕭念是家中主母,下人們誰也不敢胡來。
被房間內暖意包裹之後,謝逍遙微不可察的皺起了眉,他先前去謝言晚的房間內看過,那裡面燒的可是最下等的碳,進屋就嗆,跟眼前這情形簡直是天上地下。
他原先不留神還不曾發現,如今再看,才發覺謝言晚在謝家這些年過得都是什麼日子。
謝逍遙可以不在意這個女兒,可是卻不能容許蕭念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他謝逍遙可不想被言官參奏,被人戳脊梁骨!
而謝琳琅,在看到蕭念之後,頓時便撲進了她的懷中,放聲哭道:“母親!”
從昨日裡的驚嚇到後來的痛苦,這會兒在看到蕭念之後,盡數化為了委屈和不甘,隨著淚水一同湧出。
蕭念何曾見到過她這個模樣?這是她自幼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兒,如今卻哭的像是一個小乞兒一般,蕭念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琳琅乖,莫要哭了,母親的心都被你哭碎了。”她無意中摸到了謝琳琅的額頭,頓時大驚失色道:“我的兒,你怎麼在發燒呢?謝逍遙,琳琅到底是你的女兒,你關了我我且不說什麼,可你好歹要顧及女兒吧!”
聽得她這話,謝逍遙的眉頭皺的更高了,他沉聲道:“昨日太醫為她一併診脈了,太醫說她按時吃藥便沒事兒了,反倒是言晚,比她還要重幾分呢。”
那時候太子還在呢,簡直就是打他的臉!
“謝言晚?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琳琅比麼!”
蕭念冷笑一聲,復又小心的哄著懷中大哭的女兒,柔聲道:“好孩子,別哭了,待會回去讓丫鬟去給太醫遞個牌子,千萬別落下病根兒了。”
見狀,謝逍遙也不願同她吵,只擺手道:“待會我親自命人去請,行了吧。”
“母親!”
謝琳琅哭的夠了,才仰起頭恨聲說道:“我絕對不會放過謝言晚的,那個小賤人心機深重,女兒昨日裡就是被她設計的!我的臉,以後萬一落了疤怎麼辦呀?”
眼見得謝琳琅眼中帶恨,謝琳琅頓時拍桌子道:“你還敢提昨日的事情?真當我不知道事情原委麼?分明是你夥同他人想要將言晚推進水裡,她情急之下才推了你。可你做了什麼?自己受了傷,竟然將她的臉也給劃花了,你一個女兒家,怎麼這麼惡毒呢!”
他在宮中有自己的人脈,雖然不在現場,可並不妨礙知道事情的經過。
雖然說,這些經過可能是被人為加工過的。
“不是這樣的!”謝琳琅提起昨日的事情,也不哭了,狠狠地將眼淚一抹,對著蕭念道:“謝言晚的臉是她自己劃破的!我當時被她撞在樹上,她趁機拔了我頭上的簪子,拿著我的手,在她自己臉上劃了一道!母親您都不知道,我當時嚇壞了,謝言晚那個小賤人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她劃自己臉的時候,神情幾乎要吃了我。”
說到這裡,她吸了吸鼻子,又恨聲道:“還有那套衣服,也是從她的手裡得來的,可是我穿了之後就被扔到水裡。那衣服上肯定有貓膩,不然為何那麼多穿紅戴綠的貴女,九千歲卻偏偏扔我一個呢?”
人就是這樣,當她受欺負之後,不會怨恨強大到不可企及之人,而是會將錯誤轉嫁到勢均力敵之人身上。
所以,哪怕鳳棲止當眾羞辱了她,謝琳琅也不敢怪鳳棲止,反而是滿心怨恨著謝言晚。
聞言,蕭念神情一冷,她的確見識過謝言晚的陰損手段的,且昨日她也是因此才中了計,而被謝逍遙關起來的!
“好了,你不要想這麼多,母親會找最好的太醫,不會讓我的琳琅留下傷疤的。”蕭念溫柔的安撫著她的情緒,直到謝琳琅徹底平靜之後,方才道:“好孩子,你先回院子吧,我有事情要同你父親說。”
見狀,謝琳琅帶著鼻音點頭道:“是,女兒告退。”
只是她那小可憐的模樣,越發讓蕭唸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她的寶貝女兒,竟然被人欺負到這個地步!
等到謝琳琅走了之後,蕭念最後一絲溫柔徹底消失不見,一張臉陰沉了下來,問道:“謝逍遙,你相信誰?”
聞言,謝逍遙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道:“我得來的訊息,是宮人告知我的。況且琳琅一向刁蠻,誰知道&m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