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心也沒敢碰,今日見她將石頭放進去,畫心想,大約是她收集的關於蘇家的一些東西吧?
“畫心,你來!”蘇染霜將盒子拿出來,放在桌面上,淡聲說:“這枚銀簪子,是被蘇夫人關在後院的一個瘋婦人給我的,其實她沒瘋,她裝瘋,只是想要等待一個時機揭發什麼事情,可我沒等到她說話,她當晚就被人殺了,我將重點放在方嬤嬤身上後,方嬤嬤又死了,我總覺得,蘇夫人不僅僅是冒名頂替了我母親這麼簡單。”
“我最不理解的是,她到底用的是什麼易容術,居然能騙過蘇老爺這麼多年?”畫心覺得,她無法想象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邪術。
蘇染霜搖頭說:“不是的,起先我以為她是易容,可後來我觀察過很多次,她不是,她是真的跟我母親長得一模一樣,這個問題,只有溫家人能解答,所以我打算……找個機會見見我那位舅舅。”
“小姐現在的身子根本就支撐不了,還是等一段時間吧?”畫心說。
蘇染霜笑著將銀簪子與石頭放在一起,柔聲說:“我知道,我會等一個很自然的契機,我想這個契機不久就會到來。”
“什麼意思?”畫心問。
蘇染霜但笑不語。
三日後,溫家上門送帖子,讓蘇染霜單獨去赴溫家老爺的宴席。
他沒有邀請蘇夫人,也沒有邀請蘇文軒,只單獨邀請了蘇染霜,這在蘇家可是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尤其是蘇夫人,她拉著蘇文軒上門找蘇染霜的晦氣,蘇染霜卻只淡聲說:“若是父親覺得不合適,我不去便是。”
“你舅舅叫你去見,你也不必推遲,若是你舅舅要為難你,你便告訴父親,父親會替你做主的。”蘇文軒倒是明明哥白白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立場。
蘇染霜笑著點頭:“我知道了,若是爹爹不介意,我便去見見舅父,但是我想舅父也不至於為難我一個小姑娘,若是她只是覺得我不尊敬母親,那我便由著他,讓他教訓一番便是,我不會給父親添麻煩的。”
蘇文軒頗為受用,他覺得蘇染霜比蘇夫人懂事多了。
蘇夫人氣的咬牙,可已經有了蘇染霜那句話,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免得到時候蘇文軒又質疑說是她去溫家搬弄是非,事實上她自己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溫家會單獨宴請蘇染霜。
蘇染霜去到酒樓才知道,原來季梟寒竟然也在其中。
看見他時,蘇染霜本能的想退出去,可季梟寒卻抱著手說:“怎麼,你現在才走,你以為你舅父能答應麼?”
“哈哈哈,侯爺真是愛說笑,小姑娘看見情郎,終歸是會害羞的,你還羞她作甚?”溫家舅父溫若寒笑著走了進來。
蘇染霜乖乖給舅父行禮,而後又給季梟寒行禮。
依著她現在的身份,其實她根本不用給溫家舅父或是季梟寒行禮,可她就是那麼自然的做了這一切,一點都不像溫夫人口中所言的那般飛揚跋扈。
於是,他點點頭說:“看到你現在的樣子,真像你母親少女時期。”
他不說,蘇染霜也準備提,可既然他說道這裡了,蘇染霜自然要提一嘴的,她笑著說:“以前在田莊,王嬤嬤總是說我母親諸般好,說她溫柔善良,說她知書達理,可現在的母親,卻讓我好害怕。”
“你母親這些年,也確實不太像話,不過霜兒,為人子女的,有些事情,能不計較,便不要同你母親計較了,今日舅父叫你跟侯爺一起來,便是替你舅母道歉來了,那日你舅母在你家中胡鬧,好在有侯爺幫忙,她才沒鬧出大事,真是羞愧啊!”溫若寒說完,便舉杯要跟兩人碰杯。
蘇染霜笑著說:“舅母是長輩,教訓霜兒也是應當的,怎能讓舅父賠罪,要賠罪也該是霜兒賠罪,只是我與母親關係不好,她也沒有帶我去過舅父家拜見,我不知舅父舅母心思,也不敢上門叨擾,霜兒先敬舅父一杯。”
說完,蘇染霜仰頭就要喝酒。
季梟寒卻將她手裡的酒杯搶了過去,淡聲說:“大病初癒,喝什麼酒喝茶!”
呃……
“是是是,侯爺說的對,你大病初癒,喝茶便是喝茶便是。”被溫若寒這樣一說,蘇染霜也不好拒絕,只能乖乖喝茶。
“看見侯爺跟霜兒好,舅父我便放心了!”溫若寒一副老父親的姿態。
季梟寒笑說:“舅父抬愛了!”
最後,季梟寒跟溫若寒相談甚歡,蘇染霜就在一旁當陪襯。
散席後,季梟寒原本想要送蘇染霜一程,可蘇染霜卻叫住溫若寒:“舅父,我能與你單獨談談麼,有些事情,我想跟舅父瞭解一下!”
“什麼話,當著侯爺不能說的?”溫若寒這是想巴結季梟寒啊?
蘇染霜咬著下唇說:“關於溫家有沒有雙胞胎這件事,我只想跟舅父談。”
聽了蘇染霜的話,溫若寒的臉色當即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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