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瓷伸腿踢過,襲寄趁她怒氣正盛,動作雖狠卻是僵硬,反轉性的拽住她一直胳膊,三兩下將兩隻手捆在一塊兒。
這下子兩隻手動也動不了,白傾瓷簡直要氣瘋了:“你有病吧半夜不睡覺。”
她的聲音還帶了兩分夢裡沒有睡醒的喑啞,一向清冷的眉眼三分迷茫,像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襲寄摸摸她下巴,笑道:“我有病啊,要不然怎麼會找你。”
白傾瓷瞪著他,狠狠“呸”了一口:“放開我。”
襲寄笑意不變,摟住她的腰生拉硬拽出了屋。
白傾瓷簡直想一刀殺了這神經病。
又是忠念閣樓頂,兩罈子桃花酒。
白傾瓷被硬生生摁在地上,面容陰沉,方才路上吹了不少涼風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她也懶得再問什麼,逃什麼。打,她可打不過隱藏至深的襲寄,總歸這人不會害她,聽天由命吧。
襲寄如上次一樣開啟了一罈桃花酒,猛喝了口,辣酒提醒味衝,襲寄不小心被嗆了口,漸出不少外露酒水,他用衣袖擦了擦抿抿唇。
白傾瓷冷笑:“怎麼不嗆死你。”
襲寄擺了擺手,一手抱著酒罈子一手沉在上面,笑著看她:“其實你也長得不錯,你說你想弄死長安為何不早下手,非要等到輕舟愛上才肯下手,你說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傾瓷定定看他,心裡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襲寄喜歡柳輕舟!
這便說的通了,為何當初知道柳輕舟喜歡長安,他身為師兄不曾祝福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為難長安。這些年啊,十二年,說著便很長,一天天過著更是長。他一直陪著柳輕舟,不是因為兄弟情深,擔心柳輕舟因為長安一事受到打擊挺不過去,而是喜歡他,鍾情柳輕舟。
天吶,這這,這……白傾瓷有點難以相信。
“你,放下了?”
既然能可主動叫她喝酒,說起這事吵說明今兒應該是和柳輕舟說破了,拒絕了,傷心才這樣。
白傾瓷氣消了一半,這樣漫無目的喜歡一個並沒有結果的人真是不好受。
襲寄又喝了一大口,道:“不然呢,輕舟已經知道了,連個朋友都做不成,況且這麼多年過去,即便再多一百年,一萬年。依舊如此。”
他神色極為淡然,彷彿在說著一件再小不過的小事。白傾瓷曉得像襲寄這種將自己內心深藏不露的人又怎會表露。
白傾瓷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反正襲寄已經看開了,即便現在有點放不下,那也是早晚的事。
況且,自己不也是守著一份期待久了又久。
“酒,分我一罈。”
襲寄挑挑眉:“你,行嗎?別兩口就醉了,明天輕舟可是要說我欺負你。”
白傾瓷笑了:“莫說一罈,再來個三四壇都行。”
襲寄哈哈一笑,倒是挺喜歡白傾瓷這種灑脫性格,撩了一罈子桃花酒給她。
白傾瓷扒開蓋子,直接喝了一大口,那豪邁動作,不比襲寄一口喝下去的少。
一口酒下肚,暖了心,連著神智也清醒幾分。白傾瓷擦擦嘴角,笑道:“好久沒喝酒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