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雖然未出鞘，卻給她一種通體森寒的感覺。
刀姐愣了愣，道：“姑娘，你……”
少女雙眸冰冷地看了她一會兒，方話語磕絆地開口道：“千刀，雪恥，是誰？他，還有，哪些，風流債？”
刀姐：“……”
洛青舟穿過幾條街道，出了內城，來到了通往外城的那座拱橋上。
在橋上看了一會兒河水，然後從河畔下去，走進了下面的橋洞。
橋洞裡荒草叢生，堆著許多垃圾，幾隻肥大的老鼠正在吃著地上腐敗的食物，看到他後，並沒有逃走。
那晚篝火留下的痕跡，依舊還在。
洛青舟站在那晚與那名少女相互依偎的地方，怔怔地看著地面，等待了許久，臉上流出了一抹疑惑，轉過頭，看向了外面。
怎麼還沒有來？
又等待了一會兒，他向著外面走去。
剛走出洞口，突然看到那道冰冷的身影，正握著劍，從河畔走了下來。
兩人目光相對。
夏嬋愣了一下，轉過身，準備離開。
洛青舟立刻追了上去，喊道：“嬋嬋，別走，姑爺有話對你說。”
夏嬋停在了原地，握緊手裡的劍，背對著他。
洛青舟快步跑了上去，來到她的身旁，輕聲道：“嬋嬋，我們去橋洞裡吧，姑爺想對你說幾句話。”
夏嬋別過身子，依舊背對著他。
洛青舟看著她纖細單薄的背影和烏黑柔順的秀髮，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嬋嬋，今天我見到二小姐了。二小姐是因為我考試而回來，卻在我考試完後就離開，她甚至不想見我。你知道為什麼嗎？”
夏嬋揹著身子，一動不動，沒有回應。
洛青舟走到她的面前，看著她那青澀俏麗，卻故作冰冷的容顏，輕聲道：“嬋嬋，二小姐永遠都是在為別人著想。她把自己的愛，給了身邊所有的人，自己卻一個人在黑暗中，默默地承受著傷痛。我覺得，有一個人跟她很像。她那麼柔弱，那麼善良，那麼勇敢，又那麼自卑和卑微，嬋嬋，這件事，她有錯嗎？”
“她當然沒有錯。所以，她們都沒有錯。”
“既然都沒有錯，那麼她們就不該承受痛苦，不該受到這樣的傷害。”
“所以，嬋嬋，姑爺不能對不起二小姐，姑爺要對二小姐負責，你明白嗎？”
“但是，姑爺很矛盾。今晚姑爺就要跟你家小姐和離了，你應該也知道，姑爺對大小姐並沒有太深的感情，與她分開，一點都不會難受。但是姑爺現在卻很矛盾，很難受，很不想邁出這一步，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應該知道，百靈也應該知道的……”
“對不起，姑爺不該提百靈……”
“嬋嬋，這是……什麼？”
洛青舟看著她手裡突然拿出的兩本書，愣了愣，伸手接了過來，低頭凝目看去。
一本：《玉足插畫》。
另一本：《玉足插畫二》。
河堤上，頓時變的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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