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仲心平氣和的倒了杯茶，然後遞給李牧一杯：“著急的應該是你，境界快壓制不住了吧。老九，你比老八他們幾個的天賦都好，就連本座也想不到，你的瓶頸會自行衝開的那麼快。”
“唉~~”
冷仲嘆了口氣，道：“也許師尊做錯了，當年不該將你大師兄煉成戰奴，一念之差而已。若是他們八個都活著，本座一門九子，又是何等的盛況？”
“哼！”
李牧接過茶杯，卻是冷哼一聲，“師尊何必自欺欺人？以弟子看來，我的師兄都活著又如何，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一定還是會這樣做的，因為你是冷仲。”
“哈哈哈~~”
冷仲聽完李牧的話不怒反笑：“不愧是我最優秀的弟子，你真是瞭解師尊啊！”
“師尊謬讚！”李牧淡然一笑，順手放下茶杯。
他換了一個姿勢，舒服的靠在背後的椅子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陽光照在他稜角分明的俊逸的臉上，此刻嘴角上揚，說不出的愜意。
冷仲看了一眼帶笑的李牧，心中非常的不舒服，這個弟子和前八個不一樣，哪怕是蕭默離，在知道自己即將被煉製成戰奴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麻木。
那是一種知道命運，卻又無法反抗命運的無奈與頹廢，所以才會變得麻木。
那時候，冷仲感覺蕭默離整個人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要是個人，都會喜歡這種感覺。
但李牧不一樣，雖然後者也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但他從來沒有任何變化，尤其是李牧平靜的表情，那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平靜。
山崩於前，面不改色，海嘯於後，心思坦然。
可就是這份平靜，讓冷仲非常的不舒服，在他看來，李牧就是他掌心中的螞蚱，逃不出他的桎梏，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平靜。
“乖徒兒，你真的不錯，如果師尊和你一樣大的話，一定不是你的對手，可現在的你太嫩了，你是鬥不過師尊的，收起你的小手段吧，到時候你會明白，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蚍蜉撼樹而已。”冷仲溫和的笑著，旋即也放下了茶杯。
他繼續道：“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瓶頸了，用靈氣封住丹田，的確是個好辦法，可你能封多久，一年，兩年，十年，總有你封不住的時候。”
李牧不為所動，食指輕輕的敲擊著石桌，眯著眼睛笑道：“師尊，看來你是真的著急了。”
“你······”
冷仲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隨後被很好的掩飾了起來，身為師尊，掌控一切的情況下。他不能在自己的弟子面前，不！嚴格的說，不能在自己的玩偶面前，露出情緒，這很不好。
噔。噔。噔。
對於這一切，李牧如同未見，依舊有節奏的敲擊著石桌。
“哈哈哈，老九！”
冷仲突然笑了，“你不是想見見老八嗎？現在我就讓你們兄弟二人見一面。”
噔——
李牧食指顫了顫，停止了敲擊的動作，食指定格在了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