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第一縷陽光散落在大地上,一個肥碩的黑色鴨子,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來到官道旁的一間客棧。
客棧裡有熙熙攘攘的人早起,大部分都是武者,有的在官道旁練拳,有的收拾行囊,也有客棧中的人在挑水劈柴。
“快看,有個受傷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生命力真旺盛,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像沒事人一樣。”
“他的靈寵好奇怪,竟然是一隻醜鴨子,真難看。”
“小小年紀,敢深夜闖入大澤山,這傢伙的膽子不小。”
不少人朝李牧投來好奇的目光。並對他議論紛紛。
“噓!小點聲,這少年不簡單,他可是化勁二層的武者,不是我們可以亂嚼口舌的。你看他一身是血,必定是個狠角色,萬一把他惹毛了,我們都得死。”有人輕聲的提醒。
“這······化勁二層!!”
眾人這才看清李牧的修為,一個個不敢說話了。
李牧也不傻,現在他不能與人戰鬥,最好的亮出修為,這樣就沒人敢打他的主意了。
沒有理會他人的話,李牧臉色平靜的走進客棧,和陰兵折騰了半夜,早就餓的飢腸轆轆,現在的他是又餓又乏。
進入客棧之後,要了一罈好酒,二十斤熟牛肉,又點了幾個素菜。
酒足飯飽之後,帶上一些吃的,簡單收拾一下傷勢,換了套乾淨的衣服,又在驛站買了一匹汗血龍駒。
跨上汗血龍駒,順著官道繼續趕路。
他不敢再客棧中耽擱,鬼知道那陰兵去了哪兒。萬一他在客棧中留宿,晚上陰兵來了,可就全完了。
一天的時間,李牧駕馭汗血龍駒,馬不停蹄的趕路。
四白則在馬背上呼呼大睡,它實在太累了,經過一夜的休息,四白背後消失的白色翎羽長出了一根,體力也完全恢復。
一天的時間,汗血龍駒跑了四千裡的距離,超負荷的奔跑,直接將它累癱了。
夜間!
李牧丟掉汗血龍駒,趴在四白身上睡覺,趕路的事情交給了四白。
這一夜很安逸,四白趕了不緊不慢的趕了一夜的路,行走了七八千里。
次日清晨,他們就來到了越州,本來還要走上幾天的路程,只用了一日一夜就走完了。
武越城。
這是越州最大的一座城市,其規模是藍月城的四五倍之多。
寬闊的街道,能並肩容下十幾匹快馬。
城中店鋪、客棧、藥鋪、兵器鋪等商鋪一應俱全,來往的人們衣著華麗,非富即貴。
李牧沒有第一時間去武嶽侯府報道,他現在傷勢未愈,不宜動用靈氣,最好找個地方養傷,等傷勢好了,再去報道不遲。
暗自做好打算之後,在城中的一間小型客棧中住下,一直閉門養傷五天。
期間沒有出門,吃喝所用的東西,都是客棧裡的夥計送到房間中。
四白恢復的很快,住進客棧的第二天,它的翎羽就長全了。
可是自那以後,四白不吃不喝,一個勁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