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他，心情才格外的沉重。
說出的話，也讓人頗為的心痛。
姜辰沉默了。
記憶儘管有許多不存在，但是不要緊，他能懂魔月的話，能明白這種處境，就行了。
“我感覺，前方有一條無比錯綜複雜的路，而這條路，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可以走到盡頭。”
姜辰唏噓道。
不論是孩子無寂的事情，還是萬紫怡雲祈的事情，抑或者是如今更可怕的‘地仙域界’的事情，都讓姜辰頗為心情沉重。
但是他卻已經不知從什麼地方入手。
“慢慢走，只要在走，總會走到盡頭的。”
魔月微微嘆息，說道。
隨即，他的心情輕鬆了許多，道：“之前的話，你聽聽就算了，玄武沒有背叛你，你也別想太多，那只是我的一個推測，有一定的可能而已。不過幽冥族，以及那些能掌控‘生死造化浮光輪’的人，你還是儘量避免接觸好了。
而踏入‘地仙域界’的路，其實就在‘忘塵寰’之中，你歷經過幾次，卻沒有真正的穿過‘忘塵寰’，所以你沒有進入那個世界。”魔月沉吟著說道。
“這……真是令人吃驚。”
姜辰感嘆不已。
“是啊，其實我最震驚的，是女帝創立‘地仙域界’，然後和‘天荒域界’進行契合，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你知道。一旦失敗，那麼整個天荒、地魔、地仙域界。就會真正的爆炸，毀滅。
到時候，所有生命，都會完蛋。”
“那時候，就是真正的滅世大劫，連女帝自己。都不能倖免。其餘，任何手段，都沒用了。她這一次，玩得真的太瘋狂，太可怕了。”
魔月說道。
“那怎麼辦？”
姜辰此時也已經沒有辦法。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瘋狂而強大的女人，一旦發瘋起來，沒有人會不害怕。
“能怎麼辦？這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事情，地仙域界越是完善越是完整。衝擊力就越是大，對於地魔域界的影響就越大。而之前，你所經歷的荒漠洲和天河洲的事情，其實未嘗不是一個嘗試。只是這個嘗試，在某種意義上，被你中斷了。”
“你之所以能前往玄武秘境聖地，有我推動的因素，但是也似乎不僅僅如此，不然我也不會懷疑玄武是否投靠了女帝了。這件事情，遠遠要比我們想的複雜。但是我卻有很多事情，無法得到答案。”
魔月沉吟著，將心中的一些思考說了出來。
這些話，當然也不能當著林雪瑤等人的面說出來，這些事情，姜辰和他知道，就足夠了。
姜辰身邊，是有著原始和素雅的。
所以，兩人自然也聽到了這些。
魔月說話之後，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姜辰，則心情頗為有些複雜。
此時，他甚至於有點兒莫名的茫然感覺，就彷佛，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一樣。
“你現在最重要的，的確是凝練武魂，不過你的武魂一旦藉助於我的‘天魔血晶’凝練的話，你就會趨向於完整。這一點的確沒錯，可一旦完整，你要是再失敗了的話，那後果，你想必也是知道的。”
“就像是我一樣，一旦我再被打敗或者是再失敗，那麼我就會真正的徹底消失。不朽的確是永生，永生卻不代表不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