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根本就沒有辦法相比的存在。
或者說，原始空間，才是魂海世界的真正的本來面目。
而血棺，僅僅，只是原始空間之中的一具帝王沉睡的棺材。
僅此而已。
姜辰，不由想到了原始至尊說出的那些話，他，曾經輪迴萬次，最終死在了女人手中？
那麼，又是哪個女人殺死了他？
或者說，那個原始至尊，又是否是他李然？姜辰？
姜辰不知道。
此時連玄武龍龜聖靈都沒有答案，那麼，短時間，也就絕不可能擁有答案了。
姜辰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道：“那麼，我走了。”
“嗯，記得，好好的照顧風沫兒，她走得早，性格好強，就怕她的性格不好，給你招惹麻煩，而我推衍之中，你們的路途，並不會那麼順暢，只是具體，卻已經推算不出，可，不論她做了什麼，我希望，你這張老臉的面子上，莫要太過於計較。”
玄武龍龜聖靈輕嘆一聲，說出的話語，也格外的令人唏噓。
這個時候，他不是一位偉大的聖靈，而僅僅是個慈祥的爺爺而已。
“她的父母呢？”
姜辰沉吟了片刻，說道。
“在太古時代的毀滅大劫之中，化道了，瞬間，粉身碎骨，不朽的聖靈都崩滅了。不朽是不朽，卻不是不死。”
玄武聖靈沉吟了片刻，說出的話語，頗為蒼茫悲慼。
姜辰深深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詢問什麼。
有些記憶，不該存在，那就散去吧。
有些沉重，暫時，不需要去揹負。
當有資格了，有能力，去揹負，才是真的揹負。
不然，那些，就只會成為前行路上的一份羈絆。
當羈絆太多，踏上了征途，路，就絕不能走遠。
姜辰輕嘆一聲，沒有再說話，目光毅然的玄武龍龜聖靈。
玄武龍龜聖靈也在此時，開啟了一條無形的虛空之路。
那是真正的虛空之路，可怕的力量洞穿了無盡的時空，蘊含著無辜的聖靈氣息的凶煞氣息，撲面而來。
這樣的場景，僅僅是，都有可能將一般孱弱的聖靈的靈魂崩滅掉。
但是姜辰心志堅定，如視死如歸，根本沒有半點兒在意。
他靜靜的踏入到了那漆黑如牢籠一般的天路，然後一步步的走近了深處。
黑暗。
無盡的黑暗。
沒有止境，也沒有盡頭。
就彷佛，這一片黑，會一直這麼的黑下去，直到永恆。
而已的天路，這樣的寂滅幽冷的虛空，這樣的環境，是對生靈的一個最為可怕的考驗。
因為任何修士，在這樣的環境裡，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存在，是一定是會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