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唐銘看著兩人的表情,已經知道肯定是無功而返了,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尋找宗門弟子的下落,卻收效甚微。
對於唐銘來說,那些宗門弟子可有可無,但是對於整個雪原的人族而言,那些傢伙的存在,始終是個潛在的威脅。
人族的成長,唐銘不會過多的去幹預,但是那些宗門弟子的存在,卻很明顯已經超出了先民能夠承受的範圍。
天宗這幾天好像火燒屁股了一般坐立不安,原本就有些跳脫的他,這幾天性情都逐漸開始變得有些暴躁。
“這些傢伙也不知道縮到哪裡去了,連個影子都瞧不見,但是……”
盧俊峰一拳重重的砸在自己的膝蓋上,隨即有些疑惑的對著唐銘說道:“這幾天雪原上不但野獸多了起來,就連遷徙的先民都增加了不少,而且很多都神色慌張。”
“就是,很多先民拼了命一般的朝著雪原的深處遷徙,似乎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追逐他們一樣,我覺的這事情很可能和天宗的感知有些關係。”
韓大雄揉揉亂糟糟的腦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人族開始大規模的遷徙,很明顯是邊界的妖族有什麼動作了,要是我料想的不錯,肯定和我們擊殺的那些神使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唐銘沉吟了片刻,隨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如果妖族在這個時候出手,依照現在先民的能力,是根本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場浩劫的。
“不能吧?妖族為了幾個小妖會這麼大動干戈?”
韓大雄一愣,隨即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唐銘,他不覺得妖族會為了幾個小妖而這麼大費周章。
“那可不一定!”
就在韓大雄話音剛落的時候,一直以來都沒有說話的封濶北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眸子之中折射出一道道的冷光。
“其實這裡的情況,和學府以及宗門之間的關係有些相似,加入要是學府之中出現了可以撼動宗門地位的人,你覺得宗門會輕易的放過學府?”
封濶北緩緩的站起身,對於這種事情,他最清楚不過了,因為在來這裡之前,他就是那個讓宗門都大吃一驚的異類。
他的存在,始終對中門來說都是一個威脅,就好像千百年來都沒有反抗過妖族的先民一樣,妖族也知道,一旦這個口子開啟,想要再收斂可就難了。
“神王為什麼要向貧瘠的先民索取供奉?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飽口腹之慾?那些未及滿月的嬰孩之中,很多都是根骨清奇的可造之才,妖族其實這千年以來,都在無時無刻的防備著這些看似羸弱的先民。”
封濶北將所有的資訊都整合了起來,然後按照自己的思路一五一十的全部訴說了出來,聽到最後的幾人瞬間冷汗橫流。
人族想要在這一片天地崛起,妖族就是一道繞不過去的大山,但是包括唐銘在內都沒有想到的是,妖族的動作居然這麼的快。
不過幾人心中也就是驚訝了一下,一起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這點波折就連天刑都可以坦然的去面對。
即便是大家一開始就知道妖族的反應,按照這幾個人的脾氣和秉性,那些索取孩童的妖族神使肯定還是一個都走不掉。
現在棘手的是,華胥才接觸到玉簡功法和整個部族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的修為和威望也僅僅足以讓族人鼓起勇氣去面對其他的人族。
而如果現在直面妖族的挑釁,唐銘相信,其中相當大的一部分人族肯定沒有那個勇氣。
千年的壓迫和鐵血統治,不是短短的幾個月就可以消除人族對於妖族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