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哥哥,我這兩天怎麼總有一種心緒不寧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樣。”
天宗一邊將手中的丹藥碾磨之後敷在華胥的傷口上,一邊皺著一張臉對身邊的唐銘說道。
“小孩子有個屁的心緒不寧,你八成是這段時間在這裡憋出毛病了!”
唐銘翻翻白眼,瞪了天宗一眼隨即走出了山洞。
“你先照顧他,我出去那點吃的東西,他想來之後記得喊我!”
天刑看著唐銘略微有些匆忙離開的身影,隨即對著身邊的小師弟吩咐了一句,轉身也跟著出了山洞。
“天宗的感覺不會有錯的。”
天刑走到唐銘的背後,從唐銘的神色之中他已經看出來了,剛剛天宗的話,還是讓唐銘心中有了一絲警惕。
“我知道,琉璃根骨之人本就天生敏銳,再加上你這個小師弟有一顆七竅玲瓏心,感知危險的能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唐銘沒有轉身,他明白,能給天宗帶來心悸感覺的,肯定不會是那些正在恢復修為的宗門弟子。
要知道當初在闊海之上,連七階的妖獸都無法讓天宗感到心悸,更何況是修為還沒有恢復的那些宗門弟子?
唐銘心中已經猜測到了七八分,天宗心緒不寧,恐怕來源就是千里之外聚集的妖族了。
斬殺了神使之後,唐銘也瞭解過妖族的一些事情,千百年來,從來沒有人族敢忤逆妖族的意思,跟別說將其斬殺了。
他們這一動,無異於牽一髮而動全身,妖族肯定會提高警惕,畢竟唐銘明白,人族看似被妖族碾壓,但是妖族卻絲毫都不敢對這些飲毛茹血的先民放鬆警惕。
人族天生便受到天道眷顧,生而周身竅穴上印周天之數,妖族之所以要化形成人形,為的就是契合天道。
而妖族想要完全的化形,經過的磨礪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所以,他們對於天生就契合天道的人族,最是忌憚。
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生靈,一旦掌握了修行的法門,其得天獨厚的先天條件,是任何妖族都無法比擬的。
“唐哥哥,或許你還不明白天宗這麼說意味著什麼,天宗生出這樣的感覺,情況或許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糟糕!”
天刑斟酌了再三,還是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那又如何?”
就在天刑說完之後,他們的背後閃出三個人影來,韓大雄扛著重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封濶北面無表情,不過拂過手中飲血刀的時候,一股殺意沖天而起。
而這句略顯狂傲的話,卻是出自幾人之中以往最溫雅的盧俊峰之口。
“人族想要雄起於這一片天地,這樣的劫難絕對不會少,這或許才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唐銘轉過身,看著身邊自己帶進雲渺仙島的幾人,嘴角露出一絲淡然的笑意。
……
雪原邊界上,十幾個身著粗糙獸皮的先民正在圍獵,一頭驚慌失措的雪鹿不停的在先民的圍困之中輾轉騰挪。
“阿二,敞開前面的缺口,將雪鹿趕進前面的山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