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不知道你們神王要這些不足月的孩童有慎用啊?”
唐銘已經隱隱約約的猜測到了什麼,不過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神王要這些供奉,自然是用來享用的!”
神使之中,其中一個膽子略微大一些的傢伙壯著膽上前對著唐銘一臉理所應當的神情說道。
“封濶北,盧俊峰,韓大雄……”
唐銘臉上逐漸浮現出了笑意,不過這一絲笑意之中,卻蘊含這一股讓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殺意。
“在!”
三人同時怒吼一聲,依照他們對唐銘的理解,接下來要幹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殺,一個不留!”
果然,當三人應答之後,唐銘冷冷的一擺手,對著三人說道。
之前唐銘還擔心化形的妖族最起碼都是人玄境界的修為,可是在看到這些妖不妖人不人的傢伙之後,便徹底的放心了。
他雖然也不知道這些傢伙是如何幻化出人身的,但是他們周身的勁氣,卻最多隻有先天境界而已。
“你們敢……”
周圍的那些妖族在聽到唐銘的話之後,都不約而同的後退了一步,虎大已經橫死當場,豹頭也被人砍斷了手腳。
他們知道,眼前的這些不同於愚民的傢伙,可是真的敢對他們這些神使動手的。
三道流光閃過,還不等胥族的人反應過來,眼前的雪地已經被一片血霧瀰漫。
十幾個神使橫死當場,所有胥族的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在他們的記憶中,神使就是不可戰勝的代名詞,他們的世界觀中,連反抗神使的念頭都從未有過。
而當他們看到地上那十幾個腦袋的時候,也終於明白,那些看似不可戰勝的神使,也會流血,也會死!
在這一刻,封濶北他們擊殺的並不止是十幾個妖族,而且還點燃了這裡先民心中的一團反抗的火種。
一絲絲看不見的白光從這些先民的身上飄散出來,融入了唐銘他們的身軀之中,不過這一幕,包括唐銘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唐大哥,除了胥族的孩子之外,還有已經被掠奪來的其他部族的八個孩童!”
封濶北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孩童交給了唐銘,看著眼前這些神色清澈的孩子,唐銘心中不由的一陣顫抖。
在龍城春秋閣和城主府的經閣之中,都有關於人族崛起的記載,不過那寥寥幾個艱辛和苦難,根本就闡釋不了眼前這生動的一幕。
這些眼神明亮的嬰孩,要不是因為唐銘他們的出現,或許已經成為了那個所謂神王的腹中之物。
“長者,從今天開始,胥族的生死存亡,就交給華胥吧!”
唐銘看著懷中逐漸露出笑意的孩童,對著一旁微微顫顫起身的長者說道。
長者一愣,隨即露出一絲鄭重的神色。
族群的生死存亡,都在領導者的一念之間,如今神使死在胥族的領地之中,神殿一旦怪罪下來,他們族群之中沒有一絲血脈可以流傳下來。
不過就在剛剛,也讓他們看到了反抗帶來的希望。
長者從懷中掏出一塊漆黑的木炭,鄭重其事的將這塊看似粗糙的木炭交給了一臉茫然的華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