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輕柔地推開了紀智瑋後,躺在搖椅上看著那兩名朝自己撲過來的大漢,他只是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讓早晨日出的陽光可以落在自己身子的另一邊,接著隨手揮了揮,像趕蒼蠅一樣。
但看似平平無奇的動作,卻有無形的氣浪,在這兩名撲過來的大漢滿是橫肉的臉上,甩出了兩個清晰可見輪廓的巴掌印。
“啪!”
“啪!”
伴隨兩聲清脆的肉體碰撞聲,兩名大漢直直倒飛了出去,結結實實得撞在了地上,張口吐出的血液中,滿是斷裂的碎齒。
紀智瑋當即目瞪口呆,他只知道唐銘在陣法上的造詣無比得高,卻不知這傢伙的修為也這麼恐怖。
居然隨手揮一揮,便擊潰了兩名長生天君,而且這兩人是已經達到了長生境一重的巔峰的存在,卻依舊在唐銘面前這麼不堪一擊。
長生境之後,每一重境界的提升,實力都會呈數十倍地增長,已經長生境三重的唐銘完虐這兩個長生境一重的傢伙,還不跟完虐一隻隨手可以拍死的蚊蟲一樣簡單。
王虎哪兒見過這陣勢,從小到大都是自己欺負別人的,從沒經歷過這種被對方反虐的情況,他乾乾地吞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說道:
“你有種,等著!看我們執法隊的大隊長來了怎麼收拾你!”
說話間,王虎已經開始傳音。
“嗖嗖嗖!”
不到五個呼吸的時間,便有十幾人齊刷刷地朝著紀智瑋的院子疾馳而來。
“何人放肆,居然敢與我執法隊為敵!”
人還沒到,便聽到洪大的聲音傳來,震得紀智瑋耳膜嗡嗡作響。
“嘩啦!”
院子的圍牆被一行人衝撞得散落成了遍地的石塊。
唐銘躺在搖椅上,蔑視地看著氣勢洶洶已經到了紀智瑋後院的眾人。
一行人中大多都已經是長生境一重和長生境一重巔峰,為首的四個人裡,甚至有三人已經達到了長生境二重。
而至於最前方站著的那人,赫然已經是長生境三重巔峰的存在,在這不注重修為的卦宗真是股不可忽視的勢力。
“歐陽隊長,就是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公然違抗執法隊的命令,而且還打傷了咱們執法隊的兩名隊員,並且說咱們執法隊都是一群人渣!我氣不過和他爭論,便被他出手偷襲了我身後這兩名執法隊員,你可得給他們做主啊!”
王虎上前三步並做兩步,直直迎上了為首的那名長生境三重的獨臂男子,一番加油添醋地說著,還不時用輕蔑的眼光看著唐銘,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紀智瑋聽到這裡頓時慌了神,微微前傾了身子,哆嗦著解釋道 :“不是的,這位唐銘師弟只是因為卦宗的身份令牌還沒下來,就被執法隊的人一口咬定要強行帶走,唐銘師弟這才不得已出手……”
“紀智瑋你這麼說,是在質疑我執法隊的人有失公允嗎?”
紀智瑋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為首的獨臂男打斷了,獨臂男高傲地俯視著紀智瑋。
感受著對方肆意外放出來的長生境三重的龐大氣息,紀智瑋不由得生生嚥下去了後面要說的話。
唐銘雖然對於卦宗的勢力還不瞭解,可紀智瑋卻是一清二楚。
這獨臂男名叫歐陽正午,乃是歐陽端午的親弟弟。
而歐陽端午可不是一般人,乃是內門中赫赫有名的丹峰首席弟子,頗受丹峰峰主文託的喜愛。
也正是因為這種關係,歐陽正午在整個外門中,都沒有人敢和他有所矛盾,甚至不少內門弟子某些事情上面還會有求於他。
聽著紀智瑋和歐陽正午的對話,唐銘閉眼抬手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後換了個姿勢繼續慵懶地躺在搖椅上,彷彿身邊的事和自己並不相干,即將要睡著了一般。
看著唐銘不屑的姿態,王虎當即怒從心起,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人嗎?
紀智瑋心中已經絕望到了極點,想起上一次有人只是頂撞了歐陽正午幾句,就被活生生打殘丟下了山,而這次唐銘的做法明顯比那個人還要過分,難道今天就要用那招禁陣了嗎……
“喂!”王虎怒喝道:“小子,歐陽隊長再問你話呢?”
紀智瑋還在思索的時候,王虎已經急不可耐地充當起了狗腿子的角色。
唐銘則是砸吧砸吧了下嘴,彷彿睡得正香,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道:“王虎你要是現在跪下給我認錯,我興許不會打斷你的的腿。”
“小子找死!在我面前居然還敢這麼囂張!”歐陽正午聽到唐銘那句話後直接怒火由心而燒,當即一拳砸了下來。
唐銘則是抬手用拇指微微一彈,一股靈氣飄飄然地奔向了歐陽正午的拳頭,那本來衝著唐銘自己來的拳頭,竟然硬生生偏離了軌道,朝著歐陽正午自己的臉部砸了下去。520
歐陽正午碩大的拳頭,直直打得他自己半張臉迅速變了形,說話也變得吐字發音有些奇怪,嘴裡嘶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