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順手從腰間摘下了那枚艾候贈送的令牌,捏在手中問道:“你說的黑蓮令,可是這個?”
中年男子當即臉色大變,轉頭對老嫗道:“九長老,看看你做的好事,差點斷送我卦宗本該有的機緣。”
九長老不服氣地反駁道:“誰知道那黑蓮令是真是假,我不得先問清楚嗎?”
“一派胡言!”中年男子目光瞬間冷冽了下來:“黑蓮令有我卦宗獨有的氣息,外人怎麼可能懂得仿製,再說了,黑蓮令對我卦宗來說,寓意著什麼你會不知道嗎?”
說完後,中年男子直直來到了唐銘面前道:“在下曾良公,乃是陣峰峰主,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唐銘見狀,不卑不亢道:“唐銘。”
“唐小友可是受人之託,拿著這黑蓮令來我卦宗?”中年男子眼中滿是期許道。
“委託麼?”唐銘摸索著下巴,不由得想到了艾候,回答道:“算吧。”
男子聽著唐銘這並不確定的回答,暗暗皺了皺眉頭道:“那這黑蓮令唐小友是從何得來?”
唐銘思索片刻,開口道:“是艾老讓我拿著它來卦宗。”
一時間,曾良文和九長老的瞳孔都縮了縮,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異口同聲問道:“艾老?”
“不錯。”唐銘看著兩人的表情,不禁有些費解。
難不成這黑蓮令有著什麼不凡的意義?
九長老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口中的艾老可是艾候,他現在何處?”
唐銘心中不禁一片駭然,看來這背後確實有著非同一般的秘辛,想起艾候臨行前的交代,唐銘正色開口道:
“與艾老有關的一切問題都拒絕回答。”
曾良文和九長老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隨即曾良文也不再多問,而是朝著九長老呵斥道:
“現在已經很明顯了,你打傷了黑蓮令的使者,是不是應該拿出點什麼給黑蓮聖使療傷?”
九長老那滿是褶皺的臉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唐小友,剛才確實是誤會,這株龍蜒草唐小友拿去養傷吧。”
說著,九長老從納印中掏出了一株半透明的龍蜒草,唐銘直直收了起來。
反正白給的,不要白不要,還能再氣一氣這老太婆。
“九長老,不該說的事情還是爛在肚子比較好。”曾良文語氣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九長老點了點頭,便迅速退了下去。
一場鬧劇因為曾良文的出現就這麼結束了。
等九長老走遠後,唐銘才對曾良文俯身抱拳道:“多謝曾峰主幫我解決燃眉之急。”
曾良文笑道:“唐小友客氣了,你這黑蓮聖使的身份,本來不用我出面,也足夠讓他們敬畏。”
說著,曾良文低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可惜宗主離開太久了,早已沒人再謹記當年的約定,現如今你來了,這卦宗,是該要有一些人不安了。”
唐銘聽得雲裡霧裡,開口道:“曾峰主,我對於卦宗還不是很瞭解,勞煩您幫我講解一二。”
曾良文看著唐銘,又自顧自地笑起來:“你隨我來,我慢慢為你說清楚。”
說著,曾良文邀請唐銘坐上了那頭通體火紅的巨鷹說道:“這是我胯下坐騎烈焰鷹,有一絲鳳凰血脈。”
唐銘點了點頭,隨著曾良文遨遊在卦宗的上方,曾良文悠悠道:
“我卦宗雖不是什麼數一數二的強大門派,卻也少有人來招惹,全是因為我卦宗的三大峰,陣峰、丹峰和器峰,三大峰的存在,讓我卦宗在江湖中與無數強者和宗門都有著絲絲縷縷的聯絡,畢竟我卦宗的強盛與否關係著無數門派的興衰。”
唐銘若有所思道:“是因為丹峰和器峰,一直都在給江湖中的這些門派提供著丹藥和靈器,所以各大勢力為了不讓自己的實力下降,都會盡量和卦宗交好。”
曾良文回頭看了看唐銘,淡淡地笑了笑:“孺子可教也!可是我們現在已經很少煉製靈器了。”
“嗯?為什麼?”唐銘滿臉不解道。
“隨著陣峰實力的提升,我們卦宗現在更多的是為各大勢力長生境之上的強者煉製靈寶。”曾良文如是說道。
“靈寶?”唐銘還是不解道。51
曾良文再度打量了下唐銘道:“可能你小子之前是散修,所以沒太關注,長生境之上靈器已經不能滿足修士的需求了,需要的是更加強大的靈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