凴鬼槍碎片攜帶的畫面逐漸隱去,而唐明震撼的目光中,還沉淪在剛剛看到的,那滅世之威的強大一招,那畫面令唐銘唏噓不已,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嘴裡不知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蚩尤與三足金烏的這一戰持續了多久沒人知道,許久許久之後,唐銘的意識才堪堪迴歸,似乎過去了很久,又彷佛一切不過眨眼而已。
而唐銘的腦海裡,依舊還在像放電影一樣,不斷的閃現著蚩尤施展斷陽九式的一幕幕,久久不能自拔。
“轟隆!”
直到囚困凴鬼槍碎片的戰龍族符陣,因為失去了目標而轟然倒塌,唐銘才被這轟鳴聲吵醒,意識這才回歸了現實,而腦海中,也湧入了一股強橫的能量洪流,那是一門高深到不能用品階來衡量的戰鬥功法。
《斷陽九式》:以滔天魔威刺出九槍,一槍蓋過一槍,每一刺,都可令星辰凋落,日月隕落,有滅世之威。
唐銘深吸口氣,打算先離開戰龍族墓穴,然後深深研究這令自己心動不已的功法。
再次回到墓地裡和眾人約定好的地方,唐銘不僅失笑。
原來龍戰給兒子金瞳用困靈鎖來了個五花大綁,讓他跪在唐銘離開的方向,頗有幾分負荊請罪的感覺。
果然,唐銘剛剛趕到,龍戰便急急的湊上前來,似乎唯恐自己慢了一步,手足無措的摩挲著雙手,急生生地說道:“尊者回來了,自您一走啊,我就把這逆子給綁了,就等尊者回來,交給尊者處置。”
看著金瞳還在絲絲淌血的嘴角,想來應該是嘴裡斷齒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隨即心裡暗暗一嘆:“可憐天下父母心吶,真是進也難退也難啊!”
唐銘話題一轉問道:“我去了多久?”
龍戰摸索著下吧思索片刻,然後回答:“仔細算下來,今天是第四個日頭了。”
“龍戰看到有別的種族闖入自家先祖墓地,心中不滿是人之常情只是傲氣了點罷了,現在讓一向高傲的戰龍族跪在這裡四天,還是戰龍族族長的兒子,也真是你們父子了。”唐明說道。
隨即他額頭微微點了點,說道:“把他扶起來鬆綁了吧,我那天的一巴掌也著實不好受,看吧你給心疼的,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
龍戰乾笑著:“嘿嘿,多謝尊者體諒。”說完就趕緊解開了捆著金瞳的困靈鎖,輸送著自己的靈氣,給兒子緩解傷痛。
唐銘則是環視著眾人,面色沉重道:“沒想到這次一行,居然花了四天多的時間,幽冥族要是神識感知道你們不在虛無世界,肯定少不了趁機騷擾,咱們先回枯落城,看看現在戰況怎麼樣了。”
“全憑尊者安排。”眾人齊聲道。
於是,唐銘取出那頭顱大小的道標,把手上放上去思索著枯落城所在的地方,而後啟用了道標。
一行人見狀,紛紛把手放了上去。
一直謹防王瀟再度佔便宜的唐銘,看著王瀟的俏手就快要摸到自己,眼疾手快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來了身旁虎霜厲的手。
就這麼,在王瀟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就這麼曖昧的握上了虎霜厲的粗手。
不明所以的王瀟還柔柔的說道:“哎呀,這幾天啊,你的手怎麼粗糙成這樣,人家摸著真的好心疼的,等待會回去……!”
說話間,王瀟含情脈脈地轉過頭,唐銘則是拍了拍虎霜厲地肩膀,然後快速閃到一邊。
當虎霜厲察覺到自己的手被王瀟抓住時微微一愣,緊接著便聽到王瀟那柔情似水的關懷話語,心裡不住一陣惡寒。
而此時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冷不丁一回頭居然對上了王瀟暗送秋波的媚眼,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虎霜厲迅速的抽回自己手掌,身為寒冰龍虎一族族長的他感受著手背火屬性王瀟留下的餘溫,不由得心裡越想越氣,竟然憤怒地從碩大的鼻孔裡噴出兩股冷若冰霜的冰霧。
“吼!”氣急敗壞的虎霜厲顯出了本體的寒冰龍虎。
王瀟瞬間嚇得花容失色,汗毛都立了起來,一手掐腰,一手捏著蘭花指,對著虎霜厲碩大的本體,撒嬌似的指責到:“哎呀,你吼什麼嘛,真實的,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嚇到人家啦!”
聽著王瀟撒嬌的語氣,虎霜厲那龐大的寒冰龍虎,竟然氣得周身的的虎毛都炸了起來,咆哮道:
“啊啊啊!你個死娘娘腔,我兒子虎天霸都已經三百多歲了,今天你居然這麼羞辱我,老子和你拼了!”
說著,這頭憤怒地龍虎便長著血盆大口,超王瀟徑直撲過去。
“哎呀,你不要這樣子了啦,人家真的好害怕的。”嚇到不行的王瀟此時哪兒有玄月閣閣主的樣子,倒是真像鄰家受了驚嚇得小妹。
可越是這樣,虎霜厲就越是惱火,直生生追著王瀟不放,直直追近了戰龍族墓地。第八書庫
“吼!該死的娘娘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