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干?”
那年輕人不屑的看了一眼身邊那個身著重甲的邊軍偏將。
他們要不是因為宗門有令,才不會放下仙氣繚繞的神仙洞府,跑到這裡來和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
對於唐銘,他也僅僅是感興趣而已,至於這三千守軍的死活,他還真的沒有放在眼中。
烏侜聽著身邊年輕人傳來那不屑一顧的話,不由的握緊了手中的彎刀。
可是,就在下一刻,一道冷芒瞬間出現在他的脖頸上,那一道閃爍著靈光的小巧飛劍,就抵在他的喉嚨上。
“仙長,這是……”
烏侜慢慢的鬆開握緊刀柄的手,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將你那點小心思收起來,不然,一個燕子嶺關隘鎮守將軍的頭銜,肯定保不住你的小命!”
年輕人冷笑一聲,小巧的飛劍眨眼間飛回他的白袍大袖中,而烏侜的脖頸上,一絲鮮血緩緩的流了下來。
“小將該死,還請仙長慈悲出手!”
烏侜摸了摸脖頸上面滲出的鮮血,隨即猛地單膝跪地,對著年輕人懇求道。
“也罷,我在這燕子嶺也有些時日了,正好去會一會這軒轅皇朝的人!”
年輕人一抖衣袖,一步踏出關隘之外,如登雲梯一般,一步一步的臨空走下燕子嶺關隘。
唐銘背對著燕子嶺,手中龍鱗刀不時的閃過一絲寒芒。
嗖嗖……
兩道弩箭擦著他的耳垂飛掠而過,緊跟著的是張重山那獨有的大嗓門。
“頭,當心,又下來一個!”
不足十步之外的張重山端著手 弩,對準唐銘的身後。
“不自量力!”
一個輕蔑的聲音從唐銘的身後傳來,張重山看的真切,那弩箭在接觸到年輕人的前一刻,猛地炸裂而開,化作齏粉。
“修者?”
唐銘轉身,瞪大眼睛,不過雙眼之中卻沒有楚流雲預料之中的那種驚駭,而是帶著一絲驚喜。
“一氣劍宗?”
唐銘回身,根本就不去理睬背後的那些南莽武卒。
而當一個武卒舉起彎刀想要襲殺背對著自己的唐銘的時候,一柄狹長的龍鱗刀瞬間洞穿了他的胸口。
“你是何人?怎知我的來歷?”
楚流雲一皺眉,這個傢伙看似好像知道他是一氣劍宗的弟子,而且從他的神情上看,似乎和宗門淵源不淺啊。
“好好好,還是個人玄境界的高手,哈哈!”
唐銘卻沒有回答楚流雲的話,只是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楚流雲之後,發出一聲狂笑。
看到這一幕的蕭然和張重山,同時心頭一緊,隨即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之前在葫蘆口關隘上看到的那一幕。
果然,就在他們兩人思緒還沒有撤回來的時候,唐銘已經高高躍起,右手反握龍鱗刀,左手搭在字尾的刀柄之上。
一道寒芒臨空而來,楚流雲臉色猛地一變,隨即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那勢如破竹的一刀。
“放肆,我乃仙宗弟子,你一介武夫,居然敢對我出手?!”
楚流雲雖然驚怒,但是更多的是不可思議,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沒有絲毫靈氣波動的普通武卒,居然敢率先對自己出手。
“廢話,大爺就是奔著你來的,看刀!”
唐銘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隨即單手撩起長刀,身形猛地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