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屬下有要事稟報!”
大青衣進了茶室之後,低頭行了幾步之後匍匐在地上顫聲說道。
“魏忠,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知道樓主白日不喜有人打擾的嗎?”
一襲大紅錦袍的樓主依舊是慵懶的斜靠著案几,說話的是他身後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太監。
“卑職該死,只是這事情太過棘手,所以魏忠這才冒死參見!”
魏忠表現的很恐懼,但是心裡卻異常的平靜,和衝撞樓主相比,若是自己不予理會,造成什麼後果,那後果不堪設想。
“哼,有什麼事,說吧!”
小太監一邊拿著瑤扇輕輕的挑開香爐,一邊冷聲說道。
魏忠止住了身子的顫抖,隨即沉聲說道:“事關重大,煩請樓主屏退四下!”
“放肆!!”
就在魏忠話剛剛落下的時候,那紅袍錦服的男子終於從書卷上挪開了眼睛,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魏忠。
一旁的藍衣小太監猛地身形一晃,就出現在了魏忠的身側,右手雙指之中,夾著一根綠芒閃爍的細針。
樓中輕輕的擺擺手,那藍衣小太監立刻回到原位,而原本慵懶的靠著案几的樓主,也慢慢的直起腰來。
“所有人立刻退出茶室。”
樓主盯著魏忠的眼睛看了片刻之後,隨即對著身邊的人說道。
隨著樓主的話落下,一陣輕微的響動傳來,這一間看似只有兩人的茶室之中,隱藏了不知不少高手。
“魏忠,你跟著我多久了?”
等眾人都離開之後,樓主並沒有詢問發生了什麼,反而是問起了一些無光痛癢的問題。
“回大人,我從九歲入皇城外宮起,就在您手下,如今算來已然有十六年了!”
魏忠自然明白樓主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雖然心有畏懼,但是卻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一晃就是十六年啊,你從雜役太監走到今天大青衣的位置,不容易啊!”
樓主輕嘆一聲,似乎是在感慨,但是魏忠卻從其中嗅到了殺意。
“魏忠永念樓主知遇之恩,今天違背樓主令,實在是魏忠有不得已的苦衷!”
換做平時,魏忠肯定會對自己猜想的事情表示懷疑,畢竟這是和身家性命相關的事情,馬虎不得。
可是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對自己的猜想卻異常的篤定。
“好,那就說說你的苦衷吧!”
樓主一揮長袖,輕輕的拿起眼前精美的茶具,倒滿一杯之後放在自己對面的位置。
今天魏忠說的要是能讓自己滿意,這一杯頭茶就會倒掉,若不是,那麼就需要魏忠飲下。
茶滿七分,溢位則驅客。
喝下樓主倒滿茶水的茶杯,就預示著要離開清風樓了,而想要離開清風樓,除非是已經閉上嘴的死人。
“事情就發生在剛剛,想必那震動和那一聲怒吼,樓主也感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