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鐵騎,唯死而已!”
在距離南莽北營不過百步的時候,唐銘揚起手中鋼刀,爆喝一聲。
身後八百鐵騎同時抬起鐵矛,陣陣的馬蹄聲如蒼穹滾過的天雷一般,震耳欲聾。
唐銘一馬當先,一條黑布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上,揚起的黑布猛地包裹在戰馬的雙眼上。
身後八百鐵騎動作如出一轍,黑布如烏雲一般穿過黃土,一股壓抑的氣息瀰漫了整個戰場。
戰馬前衝,南莽北營的武卒也已經嚴陣以待。
八百人的規模,除了一開始讓南莽北營吃了一驚之外,反應過來的他們倒是不怎麼在意。
畢竟這北營連綿數十里,其中軍伍達到十八萬。
這八百人在其中,甚至連一點水花都濺不起來,在唐銘揚刀的那一刻,無數勁弩張開弓弦,對準了他們。
卻不想,黑布之後,又有一波黑雲壓了上來,破空之聲貫穿環宇。
兩千驍騎緊隨其後,人人捨棄鐵矛腰刀,手中端著勁弩,人借馬勢,弩箭如雨一般潑灑了過來。
唐銘還未衝進敵陣,南莽北營千軍數百人,已經慘死在後軍驍騎的弩箭之下。
八百人在唐銘的帶領下,狠狠的砸入陣中,如蛟龍入海一般,衝開了北營前陣的防禦。
唐銘在前,左有蕭然,右有張重山,身後跟著老李。
幾人好似一枚銳利的箭頭一般,不但撕扯開了敵方陣營,而且深入其中。
手中鋼刀山發出一陣冷冽的寒光,唐銘入陣之後,並沒有和其他武卒一樣起矛。
他不敢握鐵矛,至於原因,連唐銘自己都說不上來。
當初東出山外一戰,要不是那一氣劍宗的弟子差點將啞巴格殺當場,唐銘也不會情急之下持矛。
一頭扎入北營之後的唐銘,心神猛地晃動起來。
那一股熟悉的吸引力前所未有的強烈了起來,唐銘的雙眼逐漸的變成了血紅色,神志也在逐漸的消散。
一馬前衝,後八百人跟進。
而唐銘此刻卻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而是不顧一切的朝著南莽北營的中軍而去。
此刻的唐銘其實已經忘卻了他的身份,只是被那一道氣息所吸引,將八百人逐漸的帶入了泥潭之中。
“殺!一定要接壤八百龍鱗鐵騎!”
劉鎮虜看著一直前衝的唐銘,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卻明白,即便是他們都死在這裡,那個年輕人也不能有絲毫的損傷。
兩千驍騎收起手中的勁弩,按照唐銘之前所說,他們應該還有一輪箭雨的。
但是現在劉鎮虜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護住唐銘的周全,等到北麓中軍殺出,他就算死,也值得了!
兩千驍騎衝殺而來,北營外的南莽武卒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陣型散開之後,將這兩千人放了進來,隨即層層包圍了起來。
十八萬人,想要包圍兩千八百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即便一開始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反應過來的南莽將領,卻依舊沒有將這兩千多人放在眼中。
“呵呵,司馬如龍那個蠢貨,居然被這樣的人摘去了腦袋,簡直丟我們南莽皇朝的人!”
在北營中軍大帳之外,一個身材魁梧的武將看著被圍困起來的那兩千多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當初他聽說司馬如龍死訊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畢竟飛雄軍在南莽的名聲太過響亮。
而能輕而易舉的摘下司馬如龍的腦袋,想來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不過今日一見,那白髮年輕人不過就是個逞勇的莽夫罷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就這樣的本事,如何過的葫蘆口,又是如何過的燕子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