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去了半月。
碧水寒潭旁邊的瀑布下面,唐銘不同於以往的光著膀子,而是衣衫整齊的持槍站在瀑布底下。
萬鈞流水傾瀉而下,可遇到唐銘的時候,卻很輕微的被分割了出去,使得唐銘雖然站在水流之下,但是卻沒有沾溼一片衣角。
微微一頓手中的長槍,一道看不見的勁氣從手中長槍的槍頭上傳出來,瞬間將頭頂的瀑布一分為二。
隨即轉換槍身,橫掃而出,隨著唐銘的槍勢,原本傾瀉而下的水流居然順著唐銘的槍頭,朝著右邊激流而下。
回槍立身,唐銘極快的遞出一槍,以唐銘長槍為起點,一道不起眼的漣漪剎那間激盪開來。
但凡漣漪掃過的地方,時間都好像在這一刻慢了下來,天地間,就只有疾馳而來的那一點寒芒。
手腕輕抖,神凰雷炎槍上銘文閃爍,狂暴的勁氣從槍頭傾瀉而出,朝著碧水寒潭刺入。
卻不想,這槍才刺出去一半不到,唐銘的臉上就閃過一絲病態的潮紅之色,一口鮮血猛地被他壓制在了喉嚨。
“這第三式,終究還是差那麼一點意思!”
唐銘微微的搖搖頭,將神凰烈焰槍橫放在膝前,開始閉目調息。
這半個月來,他已經無數次的試驗過之前生死一線的時候領悟出來的第三槍。
可是眼瞅著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除了那一口血從一開始的噴出來到現在的壓制在喉嚨之外,沒有一絲一毫的進步。
也幸虧是唐銘有著修羅之體這樣強橫的體質,才能不把反噬當成一回事。
要是換成旁人,這麼無休止的去用近乎自殘的方式磨礪槍訣,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唐銘已經生龍活虎的從地上起身,倒拽著神凰雷炎槍朝著自己的木屋走去。
第三訣,肯定有什麼地方被自己給忽略了,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一定要讓器靈在最短的時間裡甦醒過來才行。
唐銘一邊想,一邊朝著青蛟深淵走去,遠遠的,就看到自己的木屋門前圍著不少的人。
“他孃的,不會又出什麼事情了吧?”
唐銘有些頭疼的看著那一圈人,他原本以為這地方倒是個清淨的修行之所。
卻沒想到,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些雞毛蒜皮的事情要自己去解決。
不過,這倒不是別人給他找不自在,誰讓他是執事呢?在青霞學府,執事不幹這些,難道還讓那些長老來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唐銘腳下放快了腳步,在看到那一副近乎耀眼的金芒之後,唐銘的心可算是放在了肚子裡。
韓大雄一動不動的站在小木屋前面,原本那一張憨厚的臉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近乎陌生的威嚴。
尤其是在那一身金甲的襯托之下,更顯得這個傢伙有一種生人勿進的霸氣。
“都杵在這裡幹嘛呢?要麼滾進去歷練,要麼立刻滾蛋!”
唐銘怒吼一聲,那些原本圍著韓大雄拍馬屁的弟子們,立刻做鳥獸散。
現在的唐銘,雖然還只是一個執事,但是卻是青霞學府歷史上最牛逼的一個執事。
誰不知道,這執事可是殿主赫連威武親傳弟子韓大雄的兄弟,還是小師叔祖的哥哥。
就這身份,一般人還真的沒有那個膽子敢在這裡吆五喝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