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唐銘將血靈芝之中的靈氣全部都壓入身體之中的八卦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一已經完全的黑了起來,房間之中的時香,燒斷了三根,第四根的時香也已經搖搖欲墜,快到子時了。
唐銘點了點頭,從床榻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手,將手上血靈芝的殘渣都甩在地上。
隨後站起身來,將自己身上的哪一件僧衣裹緊,今晚穿著僧衣,總歸是不會被那十八個金身羅漢暴打了吧。
悄悄的走出酒窖,正巧夜晚的陣陣寒風能吹掉唐銘身上迷醉的酒香。
柴房距離酒窖不太遠,從酒窖外面的那條小道上面一路直行,在道路艾爾左邊就能看見那個散發著淡淡臭味的柴房。
唐銘悄悄的走了進去,在柴房的裡面將柴房的大門閉上。尚且不等看一圈背後就傳來了那個黑衣人的聲音。
“你遲了一刻!”
這聲音直接將唐銘嚇了一跳,差點從門上撲出去,摔在門口的地磚上。
好在那黑衣人眼疾手快便是一伸手,就像是拎小雞一樣的將唐銘從半空中給拎了起來,隨後又悄悄的打出一道靈氣將柴房的房門拉扯住。
“我調查你了你,一個剛剛進入兩禪寺的小和尚而已,說說吧,你憑什麼將降魔杵從方丈的手中給我偷回來!”黑衣人的聲音有些冷冽,一邊說話,一邊兩道銳利的黑色的長稜就漂浮在天空之中。
長稜上閃爍著黑色的華光,並且帶著一股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只是看一眼,唐銘便是知道以自己現在的修為是絕對沒有辦法從這長稜之下逃走的。
唐銘悄悄的吞了一口口水的,張開嘴巴“啊吧,啊吧!”
唐銘的臉色頓時黑了一下,順著拍了拍後者的手掌。
那叫做洛的黑衣人鬆開手,將唐銘推在一邊,唐銘乾笑一聲,快步走到旁邊的牆壁上,伸出手指在牆壁上刻畫了起來。
“可知道你要偷走的東西的具體位置,以及周邊的佈防?”
“廢話,若是連這個都不知道我還偷什麼?”洛的語氣愈發的冰冷了幾分,兩道黑色稜子直接抵在了唐銘的脖子上。
只等唐銘下一句說出半個錯字就直接將唐銘的脖子給撕裂開來。
“看來我真是太傻了。居然真的會像你的鬼話,現在你的時間結束了,死吧!”
眼看著那奪命的黑色長稜就要撕裂唐銘的脖子,唐銘卻絲毫不慌張,不緊不慢的又用手指在牆壁上寫下一句話。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會連續失敗這麼多次!”
黑色的長稜在漆黑的半空之中停了下來,黑色的斗笠下面似乎是有著一雙眸子在洞察著唐銘臉上的表
情。
但是作為一個神偷,對於偷盜這種事情來說唐銘當真是鎮定的出奇。
絲毫是沒有漏出本分慌張的神色。
洛似乎是笑了笑,手指在半空之中點了一下,跟著,那黑色的長稜便是退了回來。
“說下去,你暫時是保住你的性命了。”洛用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胸口,若是能夠看見那黑色斗笠下面的面容,那定然是一張沉重的大叔臉吧。
唐銘砸了砸嘴巴,說話都這麼刻薄。
跟著又用手指在牆上寫著“將藏匿的地點,物件的大小,以及你所瞭解到的佈防都告訴我。”
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猶豫,停頓了片刻之後這才說道。
“降魔杵,長一尺二分,其上有金色的佛門符印,因為那佛印的影響故而沒辦法將其收入空間法器當中。為兩禪寺的至寶這一,常年藏匿在佛寺的金頂之中。”
“但是降魔杵的佈防卻顯得有些鬆散,平常也就是十二個的金身羅漢在看守,另外白天的是時候,監寺會在金頂下面坐禪,著實是沒有動手的機會。所以只能晚上動手。”
“但是每一次我都是趁著金身羅漢換班的時候,上去偷的,但也不知道怎麼的,每次都會被金身羅漢發現。”
唐銘聽著點了點頭。上上下下的掃了掃面前的男人,隨後笑了笑。這個叫洛的男人看上去這一身黑色衣衫的夜行衣穿著的是有模有樣的,但是實際上,關於偷東西來說完全就是個外行。
猶豫了一下,唐銘又伸出手指在牆壁上刻畫出了一行字。
“半個月之內,我見降魔杵帶來給你!”
洛冷笑了一聲隨後抬起斗笠“半個月?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若是做不到,命給你!”這一行字寫的當真是鏗鏘有力,彰顯出了唐銘的決心和信心。
“需要我做什麼?”洛還是問了一句,莫名的居然被唐銘身上的那一股子二百五的氣勢給哄住了。
唐銘搖了搖頭又繼續寫道“全力追查十四天之前,熱海的大漩渦,並且找到一個叫做雲浮煙的女人。最後我要一張世界地圖,其中要有詳細的宗門分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