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這正準備一邊喝茶,一邊等著機會跟鬼谷玄一說一說將自己帶去皇宮之中的時候,便是聽見這邊的雲鬟竟然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隨便的瞥了一眼那畫,便是隨口道了一聲。
“看不懂。”
這算是個什麼回答,直接說看不懂?
“看不懂?唐公子怕是說笑了,今日能坐在這裡的,那可都是對書畫,詩詞歌賦有著些瞭解的人,若是說看不懂,那怕是不合適吧。”林玄笑了笑,毫不留情的擠兌道。
杜老也是看了看這邊的唐銘,又看了看林玄,從二者的對話之中讀出來了一點什麼。
跟著笑了笑說道:“唐公子倒是說笑了,我還從未見過米青大師服軟,你是有本身的人,還請說道說道。”
雲鬟卻是跟著冷笑了一番:“杜老師說笑了,這小子哪裡能讓米青大師高看一眼啊,要我說,不過是運氣好答對了一道米青大師的題目而已。但是實際上卻對書畫一竅不通。”
鬼谷玄一的臉色變化了一下:“雲鬟,杜老在說話的時候,有你插嘴的份麼?”
雲鬟嚇了一跳,退後了兩步,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這,這,弟子不敢。”眼神上下幅度,腳掌在地上不斷的摩擦顯然是慌張到了極點。
唐銘上下打量了一下杜老,有看了看雲鬟林玄二人。
在心裡琢磨了一下:“這人應該就是帝師了,若是說面見皇帝的話,這人說不比鬼谷玄一還要管用。”
想到這,唐銘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隨後將目光落在了雲鬟的身上:“看來你似乎是認準了,我沒有辦法對這畫卷進行評判了?”
卻是林玄接話說道:“難道不是?”眼神向上翻動,將所謂的戲謔兩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唐銘搖了搖頭,手指向下一點,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失望之色:“不是我不說,而是這地上的畫,著實是話的太過差勁了一些。不對,或許用爛這個詞描述更加的貼切!”
“差勁?”
聽著這兩個字在場眾人的眼皮都是跟著狠狠的跳動了一下。
這畫是誰畫的?杜老?
帝師,那便是整個帝都之中最為厲害的大文豪了,而這唐公子卻是說什麼,差勁。
老天若是杜老畫的畫都是差勁的作品,那帝都之中還有書畫大師麼?
就連鬼谷玄一的臉色都黑了一下,雖然唐銘這煉器的水平著實是有些意思,但是在書畫的世界之中,現在的杜老那就是權威,如此公然的質疑一個權威的畫作,那是什麼意思?
杜老身後的兩個護衛頓時爆發出後重如山的氣勢,眼神之中甚至有著森冷的殺意蔓延出來。
“小子,你放肆!”二者身上的靈氣爆發出來,竟然都是人玄境界的修士,皇帝身邊的護衛恐怕也就是這水平吧。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便是要上去將唐銘拿下,但卻被杜老伸手給攔了下來。
杜老的臉色也是不好看,但是正所謂是學無止境,萬一這個少年便是有著什麼對畫作的特殊看法呢?
“這位!唐公子,既然你說我的畫差勁,那你便是說說,我的畫,究竟差勁在什麼地方!”杜老的聲音很是不平淡,任何人都是能聽得出杜老的情感變化。
饒是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別說杜老貴為帝師。
只怕今日若是唐銘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今日當真是善終不了,就算是鬼谷玄一也攔不住杜老的怒火。
“哎。”唐銘嘆息了一聲,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不急不緩的走到杜老的畫前面。
想是個榮耀的軍人,挺拔,光榮,但是唐銘這挺拔的身姿,落在了林玄,雲鬟的眼中卻是像極了一個臨幸的囚犯,衰敗,落幕。
夏孤鸞的目光落在唐銘的身上,卻不由的帶上了一點點擔憂的神色,這傢伙雖然可惡,但是卻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若是因一句話,受到了懲罰,當真是得不償失。
更何況那懲罰,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懲罰,無緣無故的侮辱帝師,若是坐實了,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那我便是說了。”唐銘清了清嗓子。
眼神卻在這一刻變得凌厲了起來:“先說說構圖吧,你這幅畫的名字叫做春風十里,畫的卻是小橋流水,綠樹成蔭,雖然構圖完美,卻少了一些春天該有的東西。”
“該有的東西?”杜老看著自己的畫,不由的疑問了一句。
唐銘點了點頭:“生機,明明是春風十里,卻少了萬物生長的過程,只是畫了一幅簡單的風景畫,試問,這春風十里,究竟在何處?”
“這!”杜老一時間有些語塞,唐銘說的著實有著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