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千,看來你早就知曉我此行的目的。” 蘇清嘴角一勾,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如兩道寒芒直直鎖住蘇三千。那上揚的嘴角帶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自信,彷彿這世間諸事皆在他的股掌之間。
此時,兩人身處蘇家一處幽靜庭院。四周假山錯落,流水潺潺,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然而,這般寧靜之景,絲毫未能緩解二人之間緊繃的氛圍。他們的全部心神,都被即將展開的對話所佔據。
蘇三千神色平靜,目光仿若幽潭般淡然。
不緊不慢地,他輕輕開口:“如今我手裡,能讓你們心心念唸的,也就只有霸王破體丹了。若不是這丹方,就憑我之前的所作所為,你們豈會這般輕易容忍?”
說話間,他那寬厚的手掌順勢捋了捋石丫頭鬢邊的髮絲。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花瓣,似是在安撫她,又像是在從這細微的動作中給自己汲取力量。
石丫頭窩在蘇三千懷裡,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眼神警惕地盯著蘇清。小手不自覺地揪緊了蘇三千的衣角,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沒錯,我正是為那霸王破體丹而來。” 蘇清負手而立,身姿筆挺得仿若蒼松。周身散發著的冷冽之氣,如同寒冬的北風,讓人望而生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道理你不會不懂。我身為蘇家護衛隊隊長,蘇家上下,除我之外,鮮有人敢這般直言。你若將丹方交給我,憑我的實力與手段,定能在蘇家錯綜複雜的局勢裡護你周全。”
他目光如閃電般順勢掃向石丫頭,補充道,“當然,包括你懷裡這位。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絕不食言。”
話鋒一轉,語氣仿若寒冬的堅冰,凝重起來:“不過,其他人我可不敢保證。我堂姐蘇琳手段狠辣,你應該已經見識過了。還有我三叔的孩子蘇瀾,心機更為深沉,猶如深不可測的寒潭。你務必多加留意,切莫中了他們的圈套。”
石丫頭聽聞,身子像秋風中的落葉般微微一顫。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惶,下意識地攥緊衣角。原本粉嫩的指節,此刻已泛白。
蘇三千察覺到她的緊張,手掌輕輕一翻,不露聲色地捏了捏她的小手,似是在傳遞著一種無聲的力量。
“我無需他人護佑,若那些人膽敢對丫頭不利,我自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哪怕拼個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蘇三千沉聲道,眼神中透著決絕與堅定,仿若燃燒的火焰。
他心裡清楚,自己手裡不僅有治病救人的良藥,還有殺人於無形的毒藥。真到了生死關頭,他也絕非任人宰割的羔羊。
“行吧,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我只是不想與你交惡。要是你有事,可憑此派人到護衛隊找我,我覺得你這人還不錯。” 說著,蘇清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遞給蘇三千。
玉佩質地溫潤,觸手生溫,色澤柔和得如同春日的暖陽。一看便是貼身佩戴許久的稀罕物件,玉質中隱隱有流光閃爍,常人一眼便能看出其不凡。
蘇清聲音低了幾分,帶著些許厭惡,彷彿提到的人讓他感到極度不適,“說實話,我也不喜歡那個蘇佬,他有時色眯眯的,要不是我身為護衛隊的人,早就揍他了。”
兩人相視一笑,這笑容裡各自暗藏深意。
蘇清在蘇家內部面臨著權力競爭,他的堂兄蘇凜勢力漸大,如同迅猛崛起的風暴,對他構成巨大威脅。
他想著透過迂迴戰術拉攏蘇三千,雖說辦法有些笨拙,卻能避免像蘇琳那樣與蘇三千針鋒相對。畢竟在蘇家這盤複雜棋局裡,多一個朋友就多一分勝算。
而蘇三千心中暗自思量,這蘇清倒是個值得結交之人。只是當下兩人立場與身份不同,此事還是留待日後找機會再說。
“多謝蘇隊長提醒,只是這霸王破體丹的丹方,我實在無法交給你。不過,我這兒還有些其他丹方,蘇隊長可有興趣?”
蘇清聞言,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 X 光般審視著蘇三千,語氣略帶懷疑:“你突然拿出這些丹方,背後到底有什麼打算?”
蘇三千不慌不忙,提議道:“蘇隊長,這庭院並非驗證丹藥和藥方之地。若您感興趣,我們可移步至試藥室,我現場為您演示。我這兒有煉製這些丹方所需的部分藥材,就拿這‘回春草’來說,看似普通,實則對其採摘時機、處理手法極為講究。”
說著,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布袋,從中取出幾株色澤奇異的草藥。
他拿起一把小刀,熟練地將回春草的根莖削去一層。動作行雲流水,草藥切口平整光滑,斷面滲出些許晶瑩的汁液,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處理得當,它便能發揮出最大藥效,若是稍有差池,藥效便會大打折扣。”
蘇清面露思索之色,點頭應道:“既如此,那便去試藥室。我倒要看看,你這丹藥是否真如你所說。”
說罷,三人一同朝著試藥室走去。
來到試藥室,蘇三千將一些研磨好的藥粉倒入鼎爐,隨後點燃爐下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