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顏手持火紅長劍,劍身之上火紅色虛影在劍身之上游走,如同活物。
每當虛影停下,從劍身上微微起來一些,看向分水獸的時候,分水獸都會驚慌的撇開頭顱,不敢直視。
而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就是這虛影,似乎在看向分水獸的時候,真的如同活物一樣,有一種淡淡的不屑感。
“可惡,兩個螻蟻罷了,真以為拿著這樣的東西就能傷我,就能殺我了!”分水獸怒吼。
或許是處於對冷顏手中長劍虛影的畏懼,它這一次卻是遲遲沒有直接動用觸手,彷彿連它那靈活多變,力大無窮,堅韌的出手,也不能保證可以無視這把長劍。
“哈哈,我差點忘了,差點忘了。你們還是形體境的武者吧,形體境的武者,對付起來幹嘛要用身體之力啊!”分水獸突然高興的呼喊。
凌志和冷顏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的嘴角,同時泛起了笑意。
他們兩個人,是彼此遇到的,唯一的兩個明明是形體境武者,卻對意境武者的魂力攻擊,並不懼怕的。
凌志還好,他只是能保證自己不受到意境魂力的傷害,而冷顏則在這一點上,霸道無比,不知道她識海中到底有著什麼東西存在。
任何識海中,想要傷害她的魂力,都會如同衝進了火中,魂力必然會被點燃,受到創傷退走,並且火焰還無法熄滅,攻擊她的人,唯有自斷那一部分魂力才行。
也正是這種獨特的能力,給了凌志和冷顏,可以公然的憑藉肉身之力,對付意境的底氣和可能。
分水獸還沒有動用魂力,但是他們卻已經猜到,所以他們反而不著急,站在原地,笑吟吟的等著分水獸自找苦吃。
以往那麼多狡猾的意境武者,都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發現凌志和冷顏的這種異常,分水獸自然也不可能想到,它只是稍稍遲疑了一小會兒,就直接動用了魂力。
並且動用的那叫一個乾淨,徹底。
這也正是荒獸的攻擊之道,它們大多都不會有留一手餘力的想法和習慣,要麼不攻擊,要攻擊,那就拼盡全力。
反而是武者,會習慣性的留手,防止對方的反撲,留一點餘力了,應付接下來的突發情況。
這兩種習慣不分對錯,各有利弊。
即便凌志和冷顏兩人並不懼怕別人的魂力攻擊,但是當感受到分水獸的魂力時,兩人也齊齊吃了一驚。
那是怎樣渾厚的魂力?
凌志毫不懷疑,分水獸的魂力,起碼比歐陽昊天還要濃厚數倍,比之陳良他們,那更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
分水獸成長到這一步,到底用了多少年,生存了多久,無人知曉。
但是這悠長的生命中,即便它沒有刻意的修煉魂力,也讓它的魂力成長到了這樣恐怖的地步。
分水獸的魂力攻擊,是真的沒有絲毫的技巧可言,它就是純粹的,控制著魂力,對著凌志和冷顏,砸了過來。
就如同使用靈力攻擊一般。
但是換言之,以它這樣龐大的魂力含量,就算是不用什麼技巧,也是十分恐怖的。
在凌志和冷顏的感受中,就如同滔天巨浪,對著自己兩人覆蓋了下來一樣。
即便是對自己的特殊手段充滿了自信,兩人的身體,也不由得收縮,收緊了一瞬。
龐大無比的魂力轟的一下,分成兩撥,全部湧入了凌志和冷顏的識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