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主,要是再讓我聽到這些不敬的話,我立馬起身走人,你年家若是不歡迎我,大可直說。”任海哼了一聲。
年允此刻氣息依舊紊亂,還沒有從那日被冷顏打傷後,恢復過來。
他臉色雖然難看,內心很不滿任海在他年家這般模樣,但是卻不敢多言,只是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會好好管教。
至於之前開口那人,更是坐立難安,不知如何是好。
“任大師,只是不知道,能夠為我煉製一爐療傷靈丹,我身體之傷,尋常三品靈丹,對我的作用實在太小,而我魂力之上,沒有一定數量的回魂丹,更是恢復的極為緩慢。”年允小心翼翼的道,“大師馬上就要和那小子比賽,我若能恢復過來,定然也能助大師一臂之力。”
本來任海的臉色從他要靈丹的那一刻,就沉默的如同火山,即將要爆發。
但是年允聰明的在最後加上的那句話,卻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讓任海這座活火山,變成了死火山,沒有爆發。
“哼,你自己沒用,被一個女子傷成這樣,還好意思開口向我討要靈丹。”任海不屑的罵了一聲,“今晚再挑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送往我那兒,煉丹很累的,你懂嗎!”
“是,是。”年允連連應道。
“記住,一定要是雛兒,並且一定要是武者,可別找些凡人女子,弄髒了我的手!”任海要求道。
年允背在身後的拳頭握起,面上卻掛著恭敬的笑意,恭迎著任海起身離去。
“家主,我剛剛……”那個坐立不安之人,在任海走後,立刻站起來,諾諾的不知說些什麼的好。
年允擺手,示意他閉嘴,半響後,方才問道,“我年家,可還有女武者,並且還是雛兒的?”
那人身子一顫,“家主,這幾日,他每日都要求我們年家送去這樣的女子,我年家……真的沒了啊。”
“一個都沒有了?”
“有,但已不是奴婢,不是侍女,而是各個支系支脈的,流著年家血脈的女子。”那人身子一顫,痛苦道。
年允聽完,似乎一下子蒼老了數歲,整個人的身軀,都似乎往下沉了一些。
他雙目中掠過一抹悲哀,“難道,我本著為年家著想,早日靠上任海這顆大樹,真的錯了嗎?”
大海下潛伏著漩渦,二尾城下潛伏著暗流。
在各懷計算,各懷鬼胎中,凌志和任海之間的煉丹三比,在這一日,正式開始!
最先到的,是一群衣著華貴,大多以老者居多的群體。
這是整個鴟尾島上,七八成以上的煉丹師。
這些煉丹師往日在各個尾城之間,頗受眾人尊敬,架子擺的也是十足,高冷高貴自不必說。
但是他們卻偏偏,無論如何,就是進入不了四級煉丹師,成不了大師。
就如同當初的宴季,如果沒有凌志的出現,他很可能在那兒繼續卡著,卡一年,三年,十年,甚至直到老去。
可是……任海這個唯一的煉丹大師,會教他們,會指導他們嗎?
凌志僅僅就是冒個頭,他就連發三封信,要凌志前去覲見,早已說明了一切。
然而今日不同,今日凌志和任海的三比,肯定是要拿出真水平的,這些老頭子,中年漢子,老早就提前站在了這兒。
甚至放下身價,在這裡維持秩序,讓大家靠後,讓眾人安靜,不要惹惱了凌志大師和任海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