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成腳下連退,躲避凌志這一拳。
一邊抬頭對著宴季道,“宴季大師,這位可是你門下弟子,我谷成你不放在眼裡,可我來卻代表了海修門,你這讓弟子貿然出手,不妥吧?”
他還是把站在宴季身後的凌志,當做了宴季的弟子之類,此刻抬頭冷靜的對著宴季開口,卻是並未將注意力放在凌志身上。
在他看來,這個年輕人,又能翻得起什麼波浪來,無非是得了宴季的示意罷了。
宴季臉皮抽抽了一下,眼觀鼻,鼻觀心,這一個是他師父,一個是海修門,他都惹不起,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大表哥,你這麼輕視我的攻擊,怕是不太好吧,靳西那傢伙,還等著你給他報仇呢。”凌志嘴角噙著笑意,將一身實力內斂於體內,依舊是一拳對著谷成而去,開口揶揄道。
“凌哥,”屈田一驚,下意識的叫道,秦冰嵐卻對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冰嵐姐,靳西的死,就這麼告訴谷成,不好吧。”屈田一臉擔憂,壓低聲音道,“當日那群人都死了,這事只要我們不提起,不就怪不到我們身上了嗎。”
秦冰嵐繼續搖頭,轉頭一雙美眸盯著凌志,看著他雲淡風輕,不緊不慢的逼迫谷成,似乎直直看進了凌志的內心,“靳西他們一群人離開雷城,去了迷霧沼澤,而我們也去了,彼此間又有仇恨,這事只要谷成稍作調查,就很容易查出來,瞞不過的。”
“可是……總比親口承認了要好吧。”屈田聲音一頓,緊張道。
“因為凌志不怕海修門,他不願意藏著掖著,他的路,是一往無前。註定了要踏白骨成就巔峰強者,何況,”秦冰嵐腳下輕移,徑直向著院門而去,
“何況,你覺得凌志既然說出來了,谷成這群人,還有開口的機會嗎?”
砰。
就在秦冰嵐說出此話之時,谷成已經被凌志逼的後退了數十步,幾乎快要抵在了院牆之上。
一抹怒色終於自谷成眼中浮現,“宴季大師,既然你不管,那谷某不才,替你管教一下這門下弟子,省的他年紀輕輕,心高氣傲,日後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谷成後腳一頓,踏在地上,形體境七層的實力,瞬間顯現出來,獰笑著一把向著凌志的拳頭抓去,“小兄弟,我不知道你和靳西之前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但是看在宴季大師的面子上,我可以既往不咎!”
凌志雖同為形體境七層,但是在沒有突破前,他就可戰七層境,如今實力到底達到了何等地步,無人知曉。
本是移山的恐怖巨力,竟然被他潛伏,隱藏在了這拳頭之中,從外表看去,軟綿綿的,毫無威脅。
無論是天一出手,還是此刻的谷成,即便是那幾個九層境的簡傲天等人,都是一旦出手,形體境後期的實力,立馬顯露無遺。
而凌志卻將這股力量,隱而不發,不浪費一點一滴,全部濃縮凝聚在身體之內,其中差距,不可以道理計。
“我和靳西?恩是肯定沒有的,倒是那群鐵背鱷欠我一個恩情,畢竟是我把靳西丟進去餵給他們的。”凌志冷笑,看著谷成一臉自信的抓著自己的拳頭,沒有急著出手。
“喂鱷魚?”谷成眸子寒光一閃,旋即快速壓了下來,“你這是胡說,靳西已經破入七層境,豈是你這等宵小能打敗的?”
“宴季大師,我能辱,但我海修門,不能辱!”谷成把海修門的名頭搬出來,對著宴季低吼了一聲,隨即握著凌志的手,猛的發力。
谷成冷冷的看了凌志一眼,“是你自己自不量力,自己偏偏要找死。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這隻手,就留下吧!”
吭。
谷成抓著凌志的手,手腕外側,想要直接將凌志的手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