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的。”書飛瑤將頭埋進懷中,吐出幾個貓叫聲大小的字來。
“你,你是那個找到銀精的?”
直到這時,伍廣才看清凌志的模樣,他如同見了鬼一般,轉頭看了看崩塌的礦道,又轉頭看了看凌志。
“你不是,不是被礦道埋了嗎?”
凌志抱著書飛瑤,向牛遠航打了個眼色,“誰告訴你我被埋進去了?你看到了?”
“呃……”伍廣被凌志以腳踹傷,再也不敢放肆,吞吐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來。
輕蔑的看了對方一眼,凌志和牛遠航向著來路走去。
“不,你不能帶她走,你也不能走。”伍廣如夢初醒,壯著膽子喝道。
“你能攔住我?”
“你以為你能打敗我,你就能走出去?你也未免太小看礦區了。我保證你連這個平臺都走不出去。”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伍廣的眼神飄向平臺上方。
平臺距離地面幾十丈之遠,順著伍廣的視線可以看到一座小塔樓孤零零的矗立在那兒,閣樓甚至有一半多的地基是脫離地面,懸在平臺上空的。
那是自從當年礦區出了事之後,上面的人特地建立的,如今發生這樣的事,閣樓中的人一定會出現。
想到曾經驚鴻間察覺到的閣樓中人的實力,伍廣的底氣頓時變得十足。
然而不僅是凌志對他的話不理不睬,即便是等到凌志了礦道中,他也沒有見到閣樓中有半點動靜傳來。
礦區地面,中央大殿。
“周宗主竟然會來我這等粗陋之地,真是令人意外。”那鐵甲男子依舊坐在椅子上,除了微微抬起的頭顱之外,沒有任何的變化。
唯獨大殿中多出了一個人,周玄清。
周玄清似乎對此地極為熟悉,大殿後,徑直的走到一側的一條長桌上,拿起酒壺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粗陋?我覺得挺好啊。”周玄清的嘴角帶著一絲揶揄之色,“我當年可是在這地方打了整整三年的雜活啊。”
“你知道我當時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嗎?”他一口飲盡杯中酒,抬頭盯著鐵甲男子看去。
“所以你就大鬧此地,殺了當時礦區所有的管理人員,放出了所有的礦工,逃了出去?”鐵甲男子似乎是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聲音依舊那般古井無波。
手指輕彈,手中杯子精準的落入長桌盤中,周玄清轉身向大殿外走去。
“我殺他們,不是因為我自己。”
“為了那個被凌辱過的女人?”
周玄清一直懶散的身體突然緊了一下,然後又放鬆下來,他抬頭推開大殿的門,
“我知道你想激怒我,想逼我出手,我也知道你需要一個理由玄州。”他手中落葉宗的旗幟突然無風自揚,“不過我勸你還是別打我落葉宗的主意的好。你不會真以為四大家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吧?”
留下面色有些變化的鐵甲男子,周玄清大步走了出去,身形變化間,已經遠離此地。
他每一步走出,臉上的神色就會變化一些,等到他出現在凌志面前時,面上盡是無良的笑意。
“找到了?”他看向凌志懷中的書飛瑤。
“恩。”
周玄清搓了搓手,“要不要我去搞點水來,讓她洗一下,現在這模樣,什麼也看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