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教授經這一番折騰,已經快去了半條命,實在難以自己跑路!何衛國與二狗子一人一邊,架起來就跑,部隊負重越野是基本訓練,這兩人雖然架著個人,但跑得可是一點多不比我們慢。
眾人行至近洞道口時,透過頭盔上的射燈依稀可辨洞口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而就在這時,突然一條暗紅色的長舌冷不丁從洞道內吐出。
四爺雖然年紀一把,但縱橫墓殿冥宮半輩子,應急能力自然了得,只見他就地一打滾,躲過了這如探囊取物的長舌。
不過跑在他身後的一名僱傭兵可沒那麼幸運了!他本想學四爺,不料還是晚了一步!就在他身體剛剛一前弓,長舌已至,好不結實纏住他上半身。
僱傭兵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摔倒,並被長舌拖著走,長舌盡頭自然是另一團青銅杉怪,此時它已經把頭探出洞道,貪婪的巨嘴裂開,等待著美食入口。
不過這個僱傭兵也非酒囊飯袋,當及從腰間掏出一枚手雷,拉去安全環,甩手一投,隨既又從大腿拔出軍用刀,一刀割斷長舌,一氣呵成,不愧是久經沙場。
眾人眼見手雷不偏不移投入青銅杉怪的嘴裡,其貨是什麼都吃,來者
不拒,一口給吞進了肚,接著只聽得一聲悶響,手雷在青銅杉怪的體內爆炸,但並不見青銅杉怪有任何傷害!反倒身體大了一圈,本來剛好可以透過洞道的身體著實被卡了個嚴實,是進退不得。
“糟糕!這下我們是退無可退了!這該如何是好!”我心中暗叫一聲苦。
胖子可直接開罵了“他孃的!你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呀!”
看維諾雙拳抓實,顯然也是氣急敗壞,料定他怎麼也想不到,眾人的退路竟是被他最是得力的六個僱傭兵裡其中一個給斷了,這莫非就是他孃的報應麼?
但他又不好發作!他自知怪罪不得這個僱傭兵,他又不傻!如果他們的人再少,估計我與四爺便會連手將他們一鍋給端了。
正當這時,本來被藍光蟲照映得通體幽藍的山洞竟不知為何漸漸暗了下來,眾人心恐怕又是要出什麼么兒子,當下紛紛提頭用頭盔射燈去照那些飄浮在洞頂,如藍色蒲公英一般的藍光蟲。
雖然射燈的照射範圍有限,無法完全窺清所有的藍光蟲,但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見頭頂上的藍光蟲一隻只猶如是耗盡電量的燈泡,正緩緩地失去藍光,取而代之的是細如絨毛的觸絲逐漸變成灰白色,在眾人的射燈下,猶如是變了天一般。
誰也沒搞明白這究竟是何情況!唯獨小凱好似看明白了所以然來,驚道“不好!又一批焰絨羽翅蟲進化成功了。
什麼!?
聞言我心中駭異,之前四爺不是有言這些藍光蟲是株花草的種子,而非昆蟲嗎?可小凱說過焰絨羽翅蟲是昆蟲!植物進化成昆蟲?這……這到底是對誰錯?不過眼下來看!好似小凱說的更對一些。
大多情況下先發制人總是能搶佔先機,制敵人以被動狀態,此時此刻我也顧不上猜測他們倆到底誰對誰錯,當下趕忙奪過大昌通背上的火焰噴射器,對著洞頂上那些正蛻變的藍光蟲開了一槍,可是火焰噴射器並無反應。
“糟糕!定是剛剛在水裡給泡壞了。”我心中暗叫倒黴。
“我靠!你腦子是不是和這火焰噴射器一樣,讓水給泡短路了?還是趕緊穿外套吧!”胖子邊罵邊手忙腳亂從揹包裡取外套,至於其他人早有人掏出外套穿上了。
外套只能阻止焰絨羽翅蟲的毒液滲入毛孔,並不能阻止他們把聲貝無限擴大,而此時河潭中那洞螈與青銅杉怪正鬥得不可開交,一時半會定是停不下來。
到時洞螈響如風哮的嘶吼聲,定會成了取我們性命的魔音,該當如何是好?
只眨眼的功夫!我便靈機一動,想出對策,立馬對眾人說道“快別穿外套了!把潛水氧氣瓶拿出來,和之前一樣,兩人為一組,潛到水中去。”
眾人只是稍稍愣神片刻,便隨既明白過來我的用意,千鈞一髮間,哪裡有人作死的,紛紛脫下防毒面具,兩個兩個為一隊,抱著潛水氧氣瓶就向河邊跑!
馬特.路易斯與一名僱傭兵跑最前面,撲通一聲,便當先跳入了水中,可不等其他人下水,他們倆又探出頭來,兩人均是一臉驚訝,不知見了什麼鬼?支支吾吾半天,愣是說不清一句完整的話來。
突然就在時,從水中又躍出一隻大怪,來者生有兩米多長的鱷魚嘴,全身鱗甲護體,正是鱷雀鱔。
我心道,果然!之前河中那巴掌大的齒骨不是空穴來風,除此之外,心中更多些駭異,心道,奶奶的!這到底是何為幻境?何為真實?
鱷雀鱔雖然是河潭中三者體形最小,但卻為最有攻擊性與殺傷力的,它應該是被洞螈血流成河的腥味吸引而來,獸性大發,一現身便對河面兩隻“挑釁”物大開殺戒。
頓時水面湧動得更是厲害了!我們是人未下去,便已被這水中險象環生的處境嚇得有些怯場。
一時間眾人慾下卻又不敢下,至於雞窩頭與那僱傭兵更是拼命向岸上爬。此時只見鱷雀鱔因青銅杉怪體形過於龐大,一口吃不下,便轉咬已經被青銅杉怪吞進三分之一的洞螈。
洞螈氣數已盡,顯然再無回天之力,只能悲鳴長嘶,這聲聲哀嚎惹得洞頂上的焰絨羽翅蟲抖動起來,而我們的耳邊明顯已經感覺聲貝正逐漸增強。
情況危急,不容再多想,我大叫一聲“下水!”便與胖子一同跳了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