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三個人,現在只回來一個,還是一具無頭死屍,況且還有一具死了很久,不是這個年代的人,這其中大有蹊蹺。
何衛國的意思是無論另外兩個是死是活,都必須要找到他們,眾人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不過不可能這麼一大幫人去找,於是便由我還有胖子與何衛國三人去,幽靈自然是要留下來的,否則這一去,不就是等於群龍無首。
小凱也想跟去,理由自然是他對生物比我瞭解,不過有了前車之鑑,我駁回了他的提議。
三人準備乘竹筏逆流而回時,四爺突然叫道,“等等!俄還是感覺不對勁,俄和你們一起去!”
胖子一邊準備一些基本防身的裝備,一邊說“拉倒吧你!你都這把老骨頭了,我們可照顧不了你!”
“無知的娃兒,俄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經驗豐富,老當益壯,俄能和你們一起去是你們的福氣,不知天高地厚!”說罷,也懶得搭理胖子,當先跳上了竹筏,就這一下子的協調性也不見得輸給年輕人呀!
我雖然沒反對,但也疑惑,心想打死都不相信四爺能這麼好心,肯定另有所圖,估計是怕我們找到墓穴,捷足先登把女媧石取走,但是他跟來也好,總不能讓老金的人全部聚在一起,這對我們的人也不利,利弊權衡之下,便默許了。
四人撐著竹筏逆流而上,雖然水流算不上湍急,但逆流畢竟是費勁的,胖子撐著竹杆,我和何衛國各用工兵鏟當槳,四爺倒是一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大腚往船頭一坐,無所事事看著前方。
胖子見狀大為惱怒,口氣很不好的說“哎!我說你這為老不尊的東西,沒見我們仨正累死累活的嗎?你就一腚坐那兒呀!合適嗎?”
四爺頭也不回,應道“你剛剛不是都說了嗎!我都這把老骨頭了,身體骨子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胖子又說:“屁!你丫剛剛上船那一下子不是挺利索,不幫忙,信不信胖爺馬上一腳把你踹下去。”說著把自己的工兵剷掉給四爺。
四爺站起身來,看都不看腳下的工兵鏟,抬眼看了看前方,只見前方突然從一個龐大的洞體空間變成一處低矮山洞,河水便是從那洞中流出,接著便見四爺伸手進外套,突然一道寒光閃出,伴著鐵鏈叮叮連響聲,便見一飛虎爪從四爺的殭屍手擲出,嚴嚴實實抓住了前方的洞壁上。
四爺用手試了試飛虎爪的抓牢固,確定已經抓牢後,殭屍手便用力一拉,接著雙手交替收鏈,竹筏一下就猶如裝了馬達一般,速度直接飆了起來。
說真的!我真的有衝動想看看四爺衣服裡到底是不是有什麼百寶囊,怎麼好像什麼東西他都能從衣服裡變出來,無論是那隻妖鼠還是這飛虎爪,都是從衣服裡就變出來了。
竹筏很快就到了洞口,四爺收起飛虎爪,看了看我們,一邊收鐵鏈還一邊無奈的搖著頭,“哎!現在的年輕人,腦瓜子是越來越不好使了!”
我們直接被這話給閃到了,這分明就是罵我們前面用工兵鏟當槳的辦法是多麼的愚蠢。
他孃的,小爺我又沒飛虎爪,不然我們不知道用呀!我心裡罵著,但嘴上沒說什麼,畢竟已經夠尷尬的了。
四爺又再一次擲出飛虎爪,以同樣的方式加快竹筏的速度,又擲了一次後,四爺將飛虎爪遞給胖子,“小胖子!你來!俄老骨頭了!沒勁了。”
“他孃的!真把胖爺當不用錢的船伕啦!”胖子嘴上罵罵咧咧,但是動作和表情已經是不要臉地迎上了,那個迫不及待呀。
畢竟飛虎爪這傢伙多新鮮呀,我們這個年代的人,可是從來碰都沒碰過。
胖子接過飛虎爪便是大喝一聲“看胖爺的飛虎爪!”然後擲出,不過顯然用的不好,第一次就沒抓牢,一扯便脫落,見狀胖子收回飛虎爪,又叫道“飛爪天王在此,走你!”
胖子玩的是不亦樂乎,完全忘記自己一開始還和四爺勢不兩立的態度,一邊玩著還一邊向四爺問東問西,瞬間變得毫無立場,簡直是啪啪地打臉呀。
不過好在胖子這人有一大優點,那便是臉皮有銅牆鐵壁之勢,屬於百毒不侵的。
洞道隨著竹筏的推進,也逐漸變得低矮,我一米八的身高也只是勉強可以站立著身體,這樣的情況下飛虎爪自然派不上用
場,不過好在洞道兩側也縮窄了!我們便可用工兵鏟撐著兩側的洞壁推進竹筏。
洞壁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不像任何一個我們以前鑽過的洞窟,它平整有序,明顯有人為的痕跡,且還有點眼熟,我藉著頭盔上的射燈,認真的打量起兩壁,看著看著我便想起為什麼讓我眼熟了,是之前在大昌我們遇見的那棟從地面癱塌進地下的石頭城,當時歐陽教授告知是巴人時期的產物,莫非這也是那種石頭城?
不過不好確認,因為這些整整齊齊壘起的大石條上並沒有什麼標誌性的記號,況且石頭城又不是隻有巴人才有,不過倒可以確定這裡曾經肯定是什麼建築物,只不過是因為後來被河流給吞沒了,我估計在我們的竹筏下,河水裡,應該隱藏著什麼古蹟。
不過我們不是歐陽教授他們,不搞考古,況且我們現在是來救人的,所以自然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竹筏又推進幾十米,便出了窄洞,又見那種龐大的空間,但全然不同的是,這地方並沒有洞頂,是全鏤空且無頂的一處山洞。
不過細看之下,發現說是山洞也不對!因為此處的地貌猶如是一處山體圍成的盆地,只是山並不是綠油油的青山,而是喀斯特山貌,高數十丈,魏然屹立、窮崖絕壁,好不壯觀。
身處其中,倒顯得我們很是眇小,窮崖絕壁全是奇形怪狀的岩石,岩石造型千姿百態,張牙舞爪,更有幾條瀑布從崖頂飛流而下,在崖中匯聚成一條銀龍,直入河面之中。
盆地龐大至極,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想象,目測起碼得有四個足球場拼起來那般大,此時已是近黃昏,雖然我們的視線被山體遮擋,看不見紅著臉,躲在西邊天際線的羞陽,但是天空那一片片被染紅的晚霞已經說明盆地外,此時此刻的大地山川定是一番美景。
西邊山體的影子被西曬的殘陽印在河面上,佔了大半河面,而另一半河面又倒印出天空的晚霞,立時呈現出陰陽兩面,壯觀奇特,異樣美景。